難怪文燁會說‘你說值錢它也一般般值不了幾百幾千,可問題是你就是拿著幾百幾千去買,人家也不一定願意出手’。

    他嘴裏的幾千幾萬,不是說這根木頭橛子值幾千幾萬,而是說這個木頭橛子,一克值幾百幾千。

    “我要是說用了一兩藥粉,再加上我的針灸,你覺得值不值?”

    “不值!”

    趙長安先是肯定的表明了他的態度,然後鬼笑著說道:“能勞我兄弟出馬下針,那簡直就是萬金不換。”

    “所以龔誌鳳一家可能覺得他們真虧,可我很負責任的說,他們真的不虧;甚至陳崇義的命,都遠遠不值我給他們的藥粉。現在是和平年代,假如是在解放前的動蕩時期,就是十個他這樣的賤民,都換不了我一兩的藥粉。”

    “這都過去的事情了,你怎麽還在糾結,這不符合你的風格啊?”

    趙長安感到很納悶。

    “不是為我,而是為你。如果說陳崇義的死,是我故意設計的圈套,我可以承認我確實是給他下套,當然,既然下套就有著危險,就像他這麽搞笑的溺水;不過你完全沒有必要因為你睡了陳晶,就覺得對不起什麽人,你給她的那一年量藥粉,明碼標價不知道能在大富豪買多少個陪酒小妹的第一次。”

    “行了,這事兒你不說我這幾天第快忘了。”

    趙長安趴在冒煙的香爐上,深吸一口,緩緩呼出:“這麽貴的香,我可得多吸幾口。”

    “送給你了,香爐,沉香木,還有刮刀。”

    文燁又把桌子靠著窗邊,處在陰影裏麵的一把帶鞘銀刀遞給趙長安,還有一個大木盒:“這裏麵是炭條,你先用打火機點燃炭條,再用炭條點燃香粉。”

    “這和用打火機直接點有啥區別?”

    趙長安好奇的問:“是不是打火機裏麵的燃燒廢氣會影響香的品質。”

    “也許吧,這個我還真不清楚。”

    “那為啥?”

    “儀式感。”

    “哦~”

    說完這句話,兩兄弟就沒有再說話,靜靜的感受著緊閉著窗戶的茶室裏麵的沉香木熏香。

    大約過了五六分鍾,趙長安突然充滿了倦意,腦袋裏麵之前各種紛雜的想法,懸而未決的未知焦躁,這時候都被他的困意主動屏蔽。

    “睡吧,明早你自由活動,不用起來太早了,我和唐霜他們都可以搞定。”

    “行,那我去睡了。”

    趙長安站起來都感覺身體有點搖晃,這時候隻想趕緊回房間,一頭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於是,他飛快的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三下五除二的踢掉鞋子,脫了衣服,就穿著一個小褲頭,上床就睡。

    ——

    文燁打開茶室所有的窗戶,把香爐,沉香木,銀刀,炭條盒子都收了起來,回到了自己的二樓宿舍。

    一時沒有睡意,就走到窗前看了一眼燈火輝煌的大樓,然後低頭看著下麵被燈光照射,倒映著星光的河水。

    想了想,把香爐裏麵的香灰倒進河水。

    就像是倒盡自己的過往的遺憾,青澀,恨,和懵懂。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