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麽在這裏?”

趙長安被打了一個突襲,不禁發怒。

他倒不是懼怕見到陳晶,隻是煩見到這個拿感情當工具,勢利無情無義,過河拆橋,而且專門等到文燁就要參加高考,才猛然拆橋的賤人。

就是害怕文燁考上了中紡,到金陵繼續糾纏自己。

“你們有矛盾?”

楚有容比趙長安早一界,高中三年雖然有兩年和趙長安同在山城一高,可是兩人之間一個住校一個走讀,而且還不在同一棟教學樓。

自然沒有過任何的交集。

況且陳晶過河拆橋是在去年春天,那時候楚有容已經在金陵大學上大一,自然更搞不清楚裏麵的事情。

“她也配?”

趙長安鼻子噴著冷氣:“這個江纓,還真是不把自己當外人!”

“你不是經常說你不尷尬,別人就尷尬麽?真要是坐回去,這五六個小時,我估計她寧可坐班車都不願意和咱倆坐在車裏。”

文燁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那行,隻要你不尷尬。”

趙長安笑笑的,不過望向前麵寢樓門邊陳晶那愕然的眼神,卻有著絲絲寒氣。

自從去年的傷害至今已經一年有餘,然而文燁自此一直把自己感情的殼死死的封閉起來,自今都沒有看到一絲鬆動的跡象。

要說趙長安不怒,那是假的。

“隻是一個認識的同學而已,我有啥好尷尬的?”

文燁抽出一支煙遞給趙長安,然後自己點上:“糾結於過去是對自己的懲罰,尤其是毫無道理的拿著別人的——”

文燁話音頓了一下:“也不算是錯誤吧,隻能說是別人的自由選擇而已。——我沒這麽無聊,也沒這麽傻,兄弟我都這麽看了,你還糾結個啥?”

“有故事啊文燁,說來聽聽。”

去年風雪回山城,同行了一路,楚有容和文燁也算是彼此之間混個臉熟的熟人。

而作為老鄉,陳晶被寧啟智甩了的事情,即使楚有容不八卦,也多少有所耳聞。

都說是寧啟智是陳世美,負了陳晶的一片癡情。

然而現在看來,假如陳晶以前就和這個文燁糾纏不輕,那麽這件事情就有可能藏著不為人知的隱情。

雖然無論是啥隱情,楚有容都不會太感興趣。

然而多少還是有一點好奇。

“沒啥故事,就是高中的時,不妨偶爾八卦一下。有點犯傻,不過都已經過去了。”

文燁說得輕描淡寫。

趙長安把車子停在江纓,陳晶身邊,下車說道:“江纓,你是一個好人!”

“呃?”

江纓的笑容凝結在臉上,一時有點下不來台。

就她之前所知,在高中的時候,文燁一直在追陳晶,不過陳晶似乎隻把他當成普通朋友。

然後在高考前夕,兩人之間就鬧崩了。

尤其是去年五一在桃花江水庫的那次偶遇,她更看出文燁對陳晶餘情未了。

隻是當時這兩人都於己無關,而到了金陵以後,雖然她和陳晶成了校友,又和趙長安在燕幕瀕江景區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