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想著等會兒得給文姐打一個電話,讓單彩穿厚一點。

    ——

    趙長安第二節下課就在教學樓外的小廣場溜達,踩著‘咯吱咯吱’的積雪,看著一群群玩兒瘋了的男女學生堆雪人打雪仗,覺得很有意思。

    上了省台衛視雖然是提前錄製好的假唱,可在表演上麵依然得下狠功夫。

    而且說是假唱,但是還是自己唱出來的,即使在錄音棚有著很多的技術手段,可唱得實在太爛也不行。

    而且,隻要能唱得好,引起一定的注意和關注度,以後的商演肯定可以活躍起來。

    更關鍵的是,他有了過年回家,和父母團員的底氣!

    夏武越雖然暴肆恣睢,喬三陰毒下賤,可他們多少有一點腦子,也不是完全不計後果的瘋子。

    況且還有夏文陽這條老狐狸。

    隻要自己別學五年後砸了夏文卓辦公室,還大搖大擺的跑到郊區山溝裏喝醉酒,騎著自行車走夜路的吳悅。

    事事小心點,晚上別亂竄,總沒有任何問題。

    “齊向鋒!”

    趙長安低聲自語,聲音和腳下的積雪一樣的寒冷。

    這個副班長高考上得是一個兩年製師專,2000年畢業在西區三中當地理老師。

    而他悲催的是,也就是從這一年開始,山城的中考不再計入地理成績。

    在三中趴了四年,也當了四年地理老師,家裏一窮二白住著郊區山溝破瓦屋的齊向鋒,連個媳婦都說不到。

    而就在吳悅出車禍不久,他就辭職進了文陽集團。

    在趙長安穿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文卓集團山城啤酒廠的三分廠廠長,家裏有嬌妻,外麵有小情兒。

    小日子過得無比滋潤!

    對於這樣一個小人,他這一輩子肯定沒有再害吳悅的機會,但是趙長安一樣不準備放過他。

    “鈴鈴鈴~”

    趙長安兜裏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是一個陌生的山城手機號。

    “喂,哪位?”

    “趙長安,你不知道我的手機號?”

    那邊的聲音感覺很驚訝。

    趙長安楞了一下,‘段鳳清?她這麽忙,找自己幹啥?’

    “段阿姨,我知道你家的座機和蘇校長的手機號,您的沒敢記。”

    趙長安知道段鳳清對他利用蘇校長,強行住進她家裏,一直都有看大。

    所以他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會給她聯係,根本就沒有在意她的手機號是什麽。

    “那你就把這個號碼存著,有什麽事情隻管給我打電話。還有,綰綰說她放假先回山城來看我和老蘇,路上就拜托你了,回來一起到我家做客。”

    這電話打得這麽突然,什麽意思呢?

    趙長安想到了昨晚在樹林裏,對曾曉曉和劉翠說得那些話,基本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段阿姨,”

    “我在廠裏檢查,就是看時間你應該下課了,打了這個電話。夏文陽那邊我早晨給他打了一個電話,你是一個大學生怎麽連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懂,這是一個法治社會,沒人敢亂來,隻要敢,他們就得承擔法律的懲罰。掛了,對了,綰綰昨晚一直在外麵等到十點半等我的電話,寢室裏麵打電話有回音,我聽不到回音,隻有寒風聲。你那裏,下雪了吧?”

    說完‘你那裏,下雪了吧’,段鳳清就掛了電話,讓趙長安拿著手機,僵硬的站在雪地裏。

    久久無聲。

    “啪!”

    這時候,一個雪球遂不及防的砸在趙長安的臉上,伴隨著一陣得意的笑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