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路,講究財法侶地,缺一不可,單憑自身,根本走不長遠。”

    顧修雲望向遠方,心中感慨。

    財者,便是那無盡的寶物,如丹藥,如晶石,如紫氣靈芝,如靈液池,樁樁件件,都是修行者必須之物。

    沒有這些,單憑自身埋頭苦修?

    數十年的吐納修行,都比不上別人半個月的提升。

    至於法,同樣重要,功法秘術,陣道典籍,指引著修行路的方向,沒有法,便等於在夜路中摸索,一兩或許不會跌倒,三年五載呢?千年萬年呢?

    沒有法,修行路便走不長久,能踏入洗脈境,都要燒高香了!

    至於侶,並非單指道侶,而是師長、前輩。

    有他們的指點,就能少走很多歪路,少費許多光陰。

    法,指出大道的方向,侶,便給予了修行的捷徑。

    大道盡頭,殊途同歸,可終究,不同的路途,走的距離也是不一樣的。

    而地,雖是最後一個,卻也是極重要的。

    它代表的,是背景,是宗門,是背後的勢力。

    如八目神教弟子,可以輕易進入玉泉洞修行,可以坐在星台上吐納星之力。

    玉泉洞內,有三十二座玉台,坐在上麵,便如同頓悟。

    如此逆的寶物,除了大宗門大勢力,尋常世家能拿的出來嗎?

    在宥寧城內,多少凡人,一生無法看到陽光,顧修雲的轉世身,卻是一位嫡脈子弟,可以花酒地,出入青樓酒肆。

    這便是‘地’的賜予。

    可顧氏能力有限,隻能讓顧修雲踏入洗脈境,再往後,便要依靠他自己。

    所以顧修雲潛入無痕宗,偷學功法秘術,聆聽鬥霄講道。

    他所求的,便是財法侶地。

    “修行路,其實就是爭奪資源的路,我若不爭,別人就會拿走,到那時,我便成為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顧修雲眼中吞吐著寒芒。

    他不願如拂鬆長老那般,成為離空門的棋子,最終丟了性命。

    “財法侶地,我沒有,但八目神教有,神教聖地內數萬年的傳承,絕不會亞於四大上宗的底蘊。”

    倚靠著神教這棵大樹,修行路將會暢通許多。

    ……

    拂鬆長老傳道結束後,顧修雲就直接趕回了總壇。

    長老的一字一句,在他的心中徘徊,這些話語雖精煉,卻蘊含深意,隻有在玉泉洞內參悟,才能快速掌握。

    至於靈囊袋,因為有拂鬆長老的靈魂,不能進入總壇,便被顧修雲封存在玉盒中,然後貼上幾張道符,藏在神教給自己建造的宮殿內。

    他的宮殿,沒人敢擅闖。

    兩日後,顧修雲從湖泊內走出。

    他的目光幽深似海,仿佛藏有無數奧妙,拂鬆長老的講道,不隻是涉及陣法,還時而提及仙道修行,且直指顧修雲的弱點,對他來,意義非同一般。

    “惜命大人,您終於出來了!”

    一名守候在湖邊的金台祭司快步走近,“三位大祭司有話要傳給您,神教遷徙事關重大,須得耗費不少時間,所以他們想請大人在幻殺陣內開辟一條通途,便於人族遷徙。”

    “開辟一條通途?”顧修雲眉頭微動。

    先前的路線,不僅耗費時間,而且不能走錯任何一步,如此走上百裏,就連金台祭司都有些吃不消,何況是那些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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