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擺滿了神像,三位大祭司彼此互視,都露出一副冷峻神情。

    “塗芒,那十六名離空門弟子都在我等的控製下,絕不可能出現意外,依我看,是你想多了!”

    “不錯,他們空有四重修為,體內的靈力連洗脈境都不如,一道秘術都施展不了,即使跟拂鬆勾結,也翻不出浪花。”

    炎湛和真煌接連開口。

    “二位,外邪靈手段詭異,你們能否保證,那些宗派弟子絕對不會出亂子?”塗芒大祭司冷聲道。

    延展和真煌低哼一聲,沒有回應。

    宗派弟子是一把雙刃劍,用好了,可以讓自身實力大增,用的不好,也會傷及教眾,但如此珍貴的利劍,他們怎麽舍得丟棄?

    “三位前輩有禮。”

    顧修雲踏步走進大殿,躬身行禮。

    “惜命道友,你來的正好,”塗芒大祭司露出笑意,“全冥已將個中情形告知我等,但老夫與兩位大祭司論見相左,正想聽聽你的意思。”

    “惜命道友,不久前,我剛從離空門弟子處歸來,他們並無異狀,”炎湛大祭司麵色陰沉,“這些宗派弟子如今有半數投靠在沉火國麾下,若沒有足夠的證據……”

    “晚輩明白。”

    顧修雲笑了笑,“拂鬆長老潛入此地,本就是在下的推測,兩位大祭司心中存疑並不奇怪。”

    “看樣子,惜命道友也沒有確切的證據了!”真煌大祭司沉聲道。

    “沒有。”顧修雲搖頭,“但諸位可曾想過,拂鬆長老為何能恢複傷勢?他當時肉身被毀去九成九,即使神通再驚人,也隻剩一絲靈力,別是玄光台祭司,就算是金台祭司,也非他所能敵。”

    “何況,那些金台祭司身邊都有八目神像,神像金光的威能,絕不是一個重傷垂死的拂鬆長老所能抵擋!”

    三位大祭司眉頭微皺。

    “此事原由,全冥祭司已經過,與那潛逃的弱水宗弟子有關。”真煌大祭司道。

    “不錯,既與此人有關,那如今在秘境中四處殺戮,讓神教風聲鶴唳的,就未必是拂鬆長老了!”顧修雲目光肅然。

    “惜命道友,你這些推測,我等不曾懷疑,”炎湛大祭司道,“拂鬆長老至少有七成可能,已經潛入重華河,憑他的手段,若潛伏在世俗凡人或者赤台祭司中,很難被人發現。”

    無論是世俗凡人還是赤台祭司,都是凡人之軀,以拂鬆長老的修為,將靈力完全收斂,扮作凡人,並無難度。

    至於金台祭司,他偽裝不了。

    因為八目神教的功法與四大宗派截然不同,那是類似於妖修邪道的功法,拂鬆長老若真的潛伏在重華河,一定是以世俗凡人或赤台祭司的身份行事。

    “三位大祭司,既然你們相信,拂鬆長老就在重華河,那你們認為,拂鬆長老會不會舍棄十六個開脈境強者,獨自跟神教廝殺?”

    顧修雲淡聲道。

    聽到此話,炎湛大祭司和真煌大祭司麵露難色。

    十六名離空門弟子,兩大國度費盡心思才成功收服,如今卻要舍棄,換做誰都不會願意。

    “兩位前輩不必煩憂,在下並非是讓二位殺了那些宗派弟子。”顧修雲笑道。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