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處?隻怕不見得!”

    顧修雲搖頭笑道。

    “這話怎麽?”

    “此人若真心躲藏,早就銷聲匿跡,又怎麽會連續摧毀三處聖壇?”顧修雲指了指其中一疊書卷,“不知前輩有沒有注意到,自從五日前,拂鬆長老摧毀冀風國聖壇後,三大國度的強者便全部聚集到了重華河。”

    “那又如何?”全冥祭司有些疑惑。

    “前輩不覺得,這是拂鬆長老有意為之嗎?”顧修雲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三大國度的聖壇都有曜日台禁製守護,而且壇內寶物都被大祭司取走,一個沒有寶物的聖壇,拂鬆長老何必冒著危險闖進去?

    隻是為了報複八目神教?

    顧修雲不信。

    一位存世近千載的強者,絕不可能做這種無謂的廝殺。

    “此戰之後,秘境世界內雖然偶有死傷,但死的都是金台祭司,因為玄光台祭司已經被此人嚇的不敢離開重華河。”

    顧修雲望著手中的書卷,淡聲道,“然而,那些金台祭司根本分不清,在秘境世界中四處殺戮的,是不是真的拂鬆長老。”

    “惜命道友的意思是?”全冥祭司想到某種可能,臉色頓時大變。

    “我若是拂鬆長老,絕不會跟八目神教硬拚,”顧修雲點了點頭,“如今重華河畔龍蛇混雜,除了神教教眾之外,還有許多世俗凡人以及被神教降服的宗派弟子。以拂鬆長老的手段,潛入此地,不費吹灰之力。”

    “該死,我怎麽沒想到這一點?”全冥祭司匆匆離去。

    望著消失在遠處的身影,顧修雲搖頭輕歎。

    拂鬆長老的算計,沉火國和金煌國看不穿,因為他們不知道,弱水宗還有一位祁師叔遁逃在外。

    全冥祭司也沒能看穿,卻讓他歎息。

    早在拂鬆長老恢複傷勢,大開殺戒時,顧修雲就已經想到,此人很可能與祁師叔有了接觸。

    除此之外,整個秘境世界都被八目神教設下羅地網,拂鬆長老根本沒有療傷的機會。

    “距離冀風國聖壇被毀已有五日,拂鬆長老若真的潛入重華河,恐怕那些宗派弟子都已經叛變。”

    顧修雲身周靈力彌漫,整個人化作一道虛影,向重華河深處遁去。

    這九日來,顧修雲雖一直在修行,但憑借命神通,許多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三大國度駐守在重華河的強者,分為兩批。

    神教祭司們都留守在外圍,隨時應對拂鬆長老的襲擊,至於那些宗派弟子,因為不敢泄露消息,所以藏在最深處。

    平日裏,神教祭司就讓他們煉製陣台陣旗,並教導門下教眾修習陣道。

    以拂鬆長老的手段,找到那些宗派弟子,輕而易舉。

    畢竟,他們都是離空門麾下,彼此本來就有互相傳訊的秘法。

    虛影一閃即逝,片刻後,顧修雲便來到重華河最深處。

    這裏被濃濃的迷霧遮掩,其內偶爾傳出敲打聲,似乎正在煉製陣台陣旗。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