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暗的時分,王陽出了門,十月份的蘇城,白日裏氣還有些燥熱,但等到太陽落下,氣候就很清爽了。

    哪怕換了一個時空,改了一個歲月,也依然如此。

    而此間世界,縱使是以王陽的武道修為,亦是分辨不出究竟是真是假。

    對此,王陽倒也不執著,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哪怕此間為虛幻,但既然他看不出虛假,那假的也是真的。

    執著於真假,意義不大,既是見了,王陽也便直接當真的來看。

    而他此刻的境遇,就王陽看來,是極其有趣的,可算是遨遊於未來。

    這種玄奇的經曆,古往今來的萬億眾生,怕是都沒有幾個經曆過。

    修行為的,從來都不隻是一個結果,為的同樣還有過程。

    在蘇城,王陽租的房子在住,離公司有些遠,一來一去,一通勤就需要一個時,不是王陽不想住的近些,主要還是他的經濟條件不允許。

    公司的大樓在市中心,秦老板是財大氣粗,何止相比,王陽就屬於那種勉強溫飽的那種了。

    當然,這個勉強溫飽也隻是相對而言的,王陽年收入在二十萬左右,而他本人也屬於那種物質欲望極其淡薄,對於吃穿住行都沒有太多的要求。

    吃上隻要能入口吃飽就行了,不追求多麽美味,穿上麵,一件衣服,隻要不破,王陽可以一直穿下去,就目前而言,王陽衣櫃裏曆史最長的一件衣服,是一件外套,那是他剛讀大學的時候買的,十年過去了,衣服還在。

    住行就更不用了,王陽屬於那種在某些地方很苛刻,在某些地方又很大方的人,就住行上,王陽是極致的追求性價比。

    工作之後王陽算了一筆賬,離公司隻有十分鍾步行路程的地方,房租是這裏的四倍,而房屋麵積反而更,王陽算了一下,隻為了節省四十分鍾,要多花這麽多的錢,怎麽算怎麽虧。

    這種情況下,錢王陽是可以攢到一些的,工作個十幾二十年,在蘇城安家落戶還是可以的,雖然王陽並沒有這方麵的想法。

    王陽能存到錢,並不是他特意為了完成什麽目標而苦苦攢錢,隻是單純的沒有地方花而已。

    物欲方麵,王陽可謂是淡薄到了一種極致,同時也正因為這種淡薄,王陽活的很輕鬆,因為他不奢求一定要得到什麽,是以反倒是無欲則剛。

    許多其他人苦苦追求的東西,於王陽而言,要是能有自然很好,要是沒有,那也不壞,有無都行,一切隨緣。

    在這個方麵,無論王陽走上了哪條道路,都是一樣的。

    就此間的王陽,在年輕人的群體裏,收入也算是可以,若是追求各種物欲的享受,很多事情還是能夠做到的。

    不能為而不為,這個很容易,做不到麽,還能怎麽辦?真正困難的,是能為而不為,麵對一些唾手可得的東西,而不取。

    許多人的人生,都是在不斷的做加法,得到的東西越來越多,想要的也越來越多,財富、權力、地位、美人,什麽都想要,哪怕有了也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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