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屋子,古香古色的建築結構,迎著院子,便是一個大窗戶,采光通風的條件極好,王陽就住在這件屋子裏。

    不過,屋子裏很空曠,隻有一桌一椅一床一櫃,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這天的天氣大好,天上的一輪金色的太陽,灑下萬道金輝,明淨璀璨,天上一片蔚藍,幾朵碩大而清晰的雲彩,給人以一種離天很近的感覺。

    不過,這裏也的確離天更近,到底是在山裏。

    雖然已經開春,但山中的天氣,還是有些寒冷,晚上的時候,氣溫甚至接近零度,白天裏太上雖然大,但也還是給人以一種寒意。

    自王陽繼任紫霄道主之後,時間已經過去近十天,這麽長的時間,山中早已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不隻是諸多賓客,就連紫霄道脈的許多弟子,也下了山,各有去向。

    留在山上的人,沒有多少。

    李純陽早在三日前,正式閉了生死關,哪怕他此次順利,那也不是一兩日時間可以完成的。

    雖說逆衝生死玄關這一步並不難,也不要時間,對於李純陽這個級數的高手而言,甚至就是一念間的事情,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夠了,然後就是一瞬衝天而上,一瞬化作劫灰,可謂是快到了極點。

    但李純陽真要直接這麽做,早幾日的時候,完全可以在眾多賓客麵前,來個當場衝關,順著帶舉行葬禮,以免大家日後多跑一趟,也能省去一頓飯錢。

    那完全是徹頭徹尾的自殺。

    這一關之艱險,已經不是一個險惡可以形容的,但凡要衝關,非得不斷的醞釀,將自己的精氣神都積蓄到最佳狀態,不斷的打磨沉澱,日複一日,經過漫長的積澱,再轟然爆發,然後淩空一躍,隻有這樣,才有一線成功的可能性。

    是以,李純陽這一次閉關,注定困難重重,短則百日,多則半載,要是過了半年,還沒有出關,那估計就是死在裏麵了。

    至於楊枯榮,早在二月二號的當天下去,就走的沒影了,王陽隻知道楊枯榮去了海外,具體去了哪裏,去做些什麽,他並沒有關注。

    熱鬧與冷清的交替,並沒有影響到王陽,每日還是該幹什麽就幹什麽,怡然自得,心中不起任何的波瀾。

    就是在日常上,拋開原本大羅天的一些事情,現在有多了紫霄道脈的事情。

    當然,這些事務並不繁重,繁重的時期自有下麵的人來做,王陽要做的,隻是決定勢力的大方向。

    事必躬親看似極好,但對一個領袖而言,這卻並不是好事,領袖存在的意義,是領導方向,而不是包辦一切。

    在這一點上,大羅天的模式就很成功,大羅天的領袖,是領袖,但對大羅天這個框架下的許多人而言,更像是“神明”。

    神明是神秘的,也是不可接近的,同樣也是具有絕對權威的,大羅天的框架,在世界範圍內的很多勢力之中,是很奇特的,更類似於古典的教團。

    隻是有一點不同,各教的“神”,都是虛幻的存在,是人與人之間,依托奇異的規則,形成的一種平衡下的紐帶,但大羅天的“神”,卻是真的具有非凡的力量的,神不再是為人所用的工具,而是擁有絕對的主宰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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