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我著相了。”

    中年人啞然失笑。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致遠。”

    “不知道兄弟你叫什麽名字?!”

    “王陽。”

    王陽道。

    他這個時候不但化了妝,頭上還戴了一頂假發,是以倒也不怕被人認出來。

    他現在人氣很高,若是直接以本來麵目出現在這樣的公眾場合,無疑很容易引起麻煩。

    不過,這也隻是暫時的,過段時間,等到少年杯的熱度退下來,就不用這麽麻煩了。

    到時候熱度消退,他的頭發也能長出來,到時候辨識度就不是很高了。

    是以,王陽這個時候報出自己的名字,也不怕引起風波,畢竟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不要太多,底下叫王陽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王姓,也算是一個大姓。

    而就在王陽報名字的時候,張致遠的旁邊,卻是有一個腦袋探了出來,那是一個看起來約莫十五六歲的女孩。

    女孩皮膚白皙,麵容精致,一雙眸子顧盼有神,臉蛋有些嬰兒肥,就像是一隻狡黠可愛的兔子。

    女孩探出頭來,看了王陽一眼,發現這個王陽並不是自己想的那個,當即把頭縮了回去。

    中年人見此笑了笑,道:“這是我的女兒,張玖。”

    “這孩子有些怕生,不怎麽喜歡和人話。”

    “誰都有怕生的時候,以後會好的!”

    王陽隨口回應,倒是不感覺有什麽不對。

    人都是這樣過來的,像王陽這兩輩子,在十五六歲的時候,也是不喜歡和人話,上輩子是去了大學之後,才有了巨大的轉變,變得能言會道。

    這輩子是因為打破了胎中之謎,蘇醒了前世的記憶。

    這世上,或許有生的能人,但那隻是極少數,多數的人,都是一點一滴成長起來的,經曆世間種種,愈發的淡然而強大!

    “哈哈!”

    張致遠笑了起來。

    “起來,兄弟你現在給我的感覺很奇妙,頗有一種孔子當年第一次見到孔子時候的感覺。”

    “其猶龍乎?!”

    張致遠感慨。

    王陽給他的感覺,的確很不凡。

    他開始的時候,也隻是覺得王陽氣場不同於常人,加上很年輕,這才有了攀談的想法,而這一談,雖然隻了幾句話,他就知道麵前這個年輕人,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

    他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什麽大風大浪都見過,但王陽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王陽的言辭倒也平淡,但就是這平淡的言辭,卻讓他感覺自己憑空矮了一頭。

    他這個時候,就感覺自己不是再跟一個年輕人聊,而是在和一個長輩攀談。

    那是一種心理上的微妙感覺,並不是什麽錯覺,而是真的如此。

    他突然有些難以想象,究竟是怎麽樣的環境,才能培養出這樣的人來。

    要知道,以他的年紀,他的長輩可都不是什麽普通人。

    他家裏,世代都是書香門第,在古代的時候,甚至出過帝師,給皇帝做老師,這是什麽學問?!

    到了現代,時代雖然變了,但在學術界,他家裏的幾個老人,那都是權威,泰山北鬥一般的人。

    其中最厲害的一個長輩,更是被譽為華夏的國柱!

    “不知道兄弟在哪讀書?!”

    張致遠問道。

    他感覺像王陽這樣的人,就這種氣度,若是做學問,以後絕對不會默默無聞。

    是以他來了興趣,日後若是有緣,倒是可以把王陽引入自己這一學派,若是不行,也能結一段善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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