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洗漱完,便出了門。

    昨天都還是晴天,但半夜的時候,竟是突然變了天氣,下起了鵝毛大雪,王陽出門的時候,地麵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

    王陽迎著北風,踏著朔雪,一路小跑,跑到了公園的角落,繼續每日的修行。

    縱使是最後的決戰,也沒有影響他的節奏。

    風雪之中,王陽肆意揮拳,身形起落之間,攪動著紛紛擾擾的雪花。

    等到極限杯武道聯賽總決賽開始的時候,雪依然沒有停,繼續在下,且越下越大,不像是短時間之內會停的樣子。

    王陽一行人踏雪入場。

    “伯安,雖然我感覺你應該是打不過,但還是加油吧!”

    “有些事,不拚盡全力去做,怎麽知道自己不行呢!”比賽開始之前,休息室裏,張劫對王陽說道。“以你練武的時間,能走到這一步已經很厲害了,不要太勉強自己。”

    “王本偉,去吧,去創造一個奇跡!”秦雅楠鼓勵道。“如果是你的話,臨場爆個種也是很合理的。”

    這姑娘看起來高冷,實際上隻對陌生人冷,在熟人麵前,話其實還是蠻多的。

    休息室裏,另外蘇大武道社的另外四個人,也對王陽做了簡短的鼓勵,但到底是和王陽不是很熟,是以話不多。

    倒是最後李思淩說了一句讓人感到意外的話:“對現在的你而言,釋金剛的確是個難以戰勝的對手,但難以戰勝並不是不可戰勝,你這段時間的成長我看到了,釋金剛優勢雖大,但未必穩贏。”

    “看你的樣子,我想你應該已經有了辦法!”

    王陽的休息室裏很熱鬧,而另一邊,釋金剛的休息室卻是很寧靜,總共就隻有兩個人,其中一個自然是釋金剛,這個時候,他盤坐在墊子上,五心向天,像是在禪定。

    而另一個人,卻是一個形體豐滿的中年和尚,這些和尚一臉福相,慈眉善目的,氣息純淨而悠長。

    兩個和尚就這樣盤坐著,都沒有說話。

    一直到休息室裏的廣播響起,釋金剛才緩緩睜開眼,輕輕的站了起來,對著中年和尚說道:“師傅,我去了!”

    “去吧!”

    中年和尚也不睜眼,隻是回應道。

    從始至終,兩個和尚都沒有說比賽的事情。

    事實上,這麽多年來,釋金剛和這個中年和尚一直如此,中年和尚這麽長時間隻做了兩件事,一是幫助釋金剛修煉釋迦擲象功這門橫練功夫,助其打磨體魄,二就是給其講解佛經,灌輸人生道理,打磨他的心性。

    至於如何與人爭鬥,他並沒有教釋金剛,也沒有人教釋金剛,全靠釋金剛自悟。

    “我們已經打過了,你打不過我,為什麽要傷害自己?”

    圈子裏,釋金剛神色寧靜,他很少說話,但七天前他和王陽打的那一場,王陽卻是給了他很深的印象。

    一路走來,他所遇到的對手裏,王陽是打的最凶的一個,同樣也是傷的最重的一個。

    他知道,王陽也是特殊體質,不然不可能恢複的這麽快,但受傷便是受傷,所以他罕見了說了一句話。

    圈子的另一邊,王陽從休息室裏走到擂台,這一段路程,王陽一步步的走來,當他踏足這個圈子的時候,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都處於一個極致放鬆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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