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才發現,那位公子身後的三名侍衛腰間都掛有佩刀,並且個個神色微凜,一副不容侵犯的樣子。

    雲畫岫朝那位黑袍人拱手,恭敬道:“麻煩大祭司了。”

    原來那個人就是錦州的大祭司?寒時隻看了一眼發現看不透就垂下眼眸。

    大祭司微微頷首。

    不知怎的,寒時覺得大祭司的目光好像落在自己身上,像是冰冷的雪珠一樣沁涼,不過等她抬眼看大祭司的時候,隻看到大祭司臉上黑色的麵罩,當真是整個人都被黑色所包裹。

    漵朝站在寒時身後,自然也感覺到大祭司銳利的目光看過他,他不動聲色的往一邊挪了挪。

    “雲公子,”那位綠衣男子微微頷首,“這幾天海上不平靜,要麻煩大祭司,搭載我們一程了。”

    雲畫岫滿懷深意的看了那男子一眼,笑道:“大祭司的意思就是我們的意思,柳公子不必客氣。”

    柳公子微微一笑,拱手向寒時道:“在下柳扶舒,之前望江樓的事讓郡主受驚了,在此給郡主賠個不是。”

    望江樓?寒時回想了一下刺殺的事,就對他道:“柳公子不必客氣。”這位柳扶舒恐怕就是名滿十六州的望江樓的主人了,寒時默默打量了一番,發現柳扶舒好像十分柔弱,沒有武功也不像是會術法的人。

    “請雲公子、郡主、柳公子站到法陣上來。”大祭司略顯蒼老的聲音像是從遠方傳來的一樣。

    寒時低頭一看,發現在大祭司前麵畫有一個大圈,裏麵有繁複的花紋。

    雲畫岫領著寒時幾人走到那個圈圈上站好,柳公子也領著三名侍衛站了上去,十一個人站裏麵竟然也不顯擁擠。

    慕容綺繡嘀咕了一句東西怎麽辦就又被雲畫岫嘲笑了。

    “送人的法陣當然和送東西的不也一樣了。”

    慕容綺繡瞪了雲畫岫一眼,想著等一下啟動陣法的時候要不要下黑手把人推出去。

    寒時捏住慕容綺繡的手示意她不要亂來。

    在念完最後一句咒語時,大祭司突然抬頭透過黑色麵罩深深的看了寒時一眼,當寒時看過去的時候他沒有回避。

    幾乎在咒語全部念完的時候,陣法上的十一人都感覺到了時空的扭曲,然後突然亮起一陣強光,所有人眼睛再睜開就已經換了一個場景。

    入目是海上的海浪翻滾,和比錦州還要淩冽的海風打在身上。

    “馬車什麽的可能要等一會兒,要重新畫法陣傳送。”畢竟死物與活物不同,雲畫岫道,話落就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頭,嘟囔著:“這裏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冷。”

    柳扶舒對寒時和雲畫岫拱手,“多謝二位讓柳某搭了趟順風車。”

    雲畫岫擺擺手,大祭司不讓他也沒法搭順風車不是,和他們有什麽關係?

    “柳公子客氣了,”寒時微微一笑道。

    柳扶舒搖搖頭,然後看了漵朝一眼,從袖袋裏拿出一隻青瓷瓶遞給寒時,“這些天各個州都有些動蕩,恐怕沒法帶海人自由通行。這種藥可以將海人的氣息隱藏起來,上次的事是柳某的疏忽,還請郡主收下這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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