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綺繡哭唧唧的把事情添油加醋的給說完了,大概是這樣的:

    今天寒時去參加宴會,一大早的天都還沒亮就走了,將軍府沒人和漵朝說這件事,漵朝找了整個府都沒見到寒時,於是他問慕容綺繡寒時去哪裏了,結果慕容綺繡逗弄了一下他,他就發了好大的火,把慕容綺繡給揍了一頓,還把她的臉給撓了幾下。雖然傷口不深,但是她是女孩子呀!怎麽能撓女孩子的臉呢!

    寒時抽了抽嘴角,“你逗他什麽了?他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打人。”漵朝不理人才是正解。

    “我…也沒怎麽…”慕容綺繡含糊其辭,眸光閃爍。

    “肯定是你說的太過分了吧?”寒時皺了皺眉,漵朝一般都不太理人的,這次居然動手,肯定是慕容綺繡說什麽過分的事了,惹的一向不理人的漵朝動了手。

    慕容綺繡癟癟嘴,“海人都是壞家夥!你居然為著一個海人凶我!”

    誰說海人都是壞家夥的?她有凶她嗎?她隻是問了一句好吧,寒時無奈,“誰跟你說海人都是壞家夥的?人裏還分好人壞人呢,不能因為你遇到某一個海人覺得他很壞,就一竿子打死一船人,認為所有海人都是壞家夥,何況我小時候在邊疆長大,遇到過很多海人他們都不壞。你去阿羅那裏讓她幫你處理一下,我去看看漵朝。”說完就攏好鬥篷出去了。

    慕容綺繡看著寒時的背影,怔愣了一會兒才出門找阿羅幫她上藥。這一身傷痕本就是她為了讓寒時同情自己,好得到好處才留著的,現在看來也不需要了,這幾天的相處足以看出寒時是個明事理的人。

    ##

    漵朝的房間裏也沒有點燈,寒時摸黑把桌子傷的蠟燭點燃,這才看清屋裏的東西。她舉著燈台去裏間找漵朝,發現漵朝正蜷縮在床腳,團成團抱著膝蓋,眼神空洞的死盯著一處,發現寒時後眼珠動了一下,眼神又歸於沉寂。

    “漵朝?”寒時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漵朝沒動。

    寒時把燈台放到床頭櫃上擱好,扯了扯漵朝改在腳上的被子,結果一下子就被漵朝搶走。

    “漵朝你怎麽了?”寒時擔憂道,這樣子也太不對勁了。

    “你救我……是因為想要…我的眼睛嗎?”漵朝艱難道,他的聲音像是從遠方飄過來一樣空靈又輕飄飄。

    “什麽?”什麽想要他的眼睛?寒時莫名的看著這個倔強的少年海人,“是不是慕容綺繡給你說了什麽奇怪的話?”

    漵朝像是突然回過神,他看了眼前這個人一眼,確定了她眼中的關切不是假的,這才稍微活過來了一點,“她說……我對你來說,就是個寵物,你隻是豢養我,覺得我好玩,你對我好…不過是想以後挖出我的眼睛做裝飾品……”

    “什麽!”慕容綺繡居然這樣對漵朝說?寒時被這話嚇了一跳,這種想法也太惡毒了!

    “漵朝,你不是寵物,你住這裏也不是被豢養,我隻是想保護你,”寒時聽見自己堅定的聲音,她告訴漵朝:“南華大陸最初始時,人族與海人族便是平等的,現在……不過是因為人族的欲望造了不平等的地位。我也不喜歡海人的眼珠做成的東西,也許對別人來說是珠寶,但對我來說,這就是眼珠,沒什麽好拿來收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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