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五日,世子出發前往邊疆正亂。二月十日,陳侯府家宴請眾賓,這日倒是一個晴好的天氣。

    而這次隨世子出行邊疆的,陳侯家三公子陳遠算是其中身份最顯赫的一人。

    秦氏一大早就攜了女兒坐車在將軍府門前等候。

    因為陳侯府今日舉辦送別宴會,花嬤嬤一大早就命阿羅將寒時從床上挖了出來。

    寒時睡眼朦朧,哈欠打個不停,坐在梳妝台前任由花嬤嬤和阿羅在她臉上、頭上裝扮。

    花嬤嬤給寒時梳了一個元寶髻,梳完後從梳妝盒最下麵取出一隻鑲珍珠的銀花冠給她戴好,“這次宴會不可太出彩,這樣就很好了。”畢竟是送別宴,寒時不得不參加,但打扮也不能太素,否則不吉利。

    “眉毛不用描,隻塗點口脂就好。”見阿羅準備給寒時描眉,花嬤嬤立刻阻止。

    阿羅放下眉筆,給寒時塗了一層輕輕的緋色口脂。

    “嗯,”看著寒時,花嬤嬤點點頭,又道:“阿羅,我記得寒時有件雪青色細絨繡花上襖和一件刺繡妝花裙,你快去找出來。”

    阿羅立刻去衣櫃裏找衣服。

    “還有那件銀鼠皮帶毛邊的披風也一並找出來!”

    ……

    因為慕容綺繡不願意一個人睡,這幾天又是哭又是鬧騰,終於在昨天搬了過來和寒時一起住。今天一大早的,外麵天還黑乎乎的,花嬤嬤和阿羅就跑進來,並且動靜都不小,又是走路聲又是說話聲,把她吵醒。

    慕容綺繡被吵醒後依然賴在床上不願起來,此時正趴在床上看花嬤嬤和阿羅手忙腳亂的收拾寒時。

    “為什麽要打扮的這麽隆重?”慕容綺繡問道。

    寒時半睜著眼,困得不行,“因為要參加一場宴會。”

    宴會?慕容綺繡對這一向是敬謝不敏,在她的印象裏,秦州王宮經常舉行宴會,雖然她可以趁著宴會,偷吃很多好吃的,但也要被那些公主貴女所嗟磨,她們總是讓她幹各種活,還對她出言不遜,用各種難聽的話罵她,讓她難堪。

    記憶太不美好,慕容綺繡翻了個身,拉好被子蓋好,嘟噥道:“我的繼續睡了。”

    一切打理妥當,花嬤嬤送寒時和阿羅出了門。

    門外,李府的馬車停在一旁,守在馬車外的車夫一見門來了,立刻稟報主子。

    秦氏吩咐車夫把腳蹬放好,攜著女兒下車了。車內除了秦氏和李依,還有李嬿和庶妹李秋秋。

    秦氏才不想管其她兩個人呢,後來不知怎的,楊氏在李夫人年輕嘮叨了幾次,李夫人就非要李依再帶一個妹妹去參加,然後李秋秋的姨娘又給二老爺吹了不少枕邊風,一起去的人就又多了一個,簡直沒把秦氏氣死!

    李嬿對李秋秋沒什麽好臉色,下來後居然把腳蹬給撤了。

    李秋秋一個沒注意,差點踩空,頓時朝著李嬿翻了個白眼。神氣什麽?不就是占著嫡女的身份嗎?她雖然是庶女,但她娘得父親寵愛,闔府上下誰見到她不尊敬的喊她一聲‘四小姐’?

    李嬿跟在秦氏後麵,得虧沒回頭看李秋秋,否則又是一頓猛掐。

    寒時坐馬車出來的時候還以為隻用帶大表姐李依一人結果還看到秦氏身後跟著兩個人。李嬿和李秋秋,她一個都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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