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元河的河水很清澈,更何況夜晚誰都會放上一盞花燈,明明滅滅的光閃爍在河麵上,更是顯得美不勝收。
白夜想起剛剛許燁放花燈的時候,河水倒映著他的臉,眼睛裏盛滿了細細碎碎的光,看上去好像很溫暖,很幸福。
夜晚的風多少帶著涼意,盡管許燁穿的比平常人略微厚一些,還是忍不住帶了咳意。
白夜不知道許燁往年是不是也是這樣子咳嗽的,隻是以為這樣的咳嗽對他來說應該是家常便飯。
她不知道的是,許燁雖然常年身子單弱,但是也沒到弱不禁風的地步,隻是禁不起寒冷和大喜大悲的感情。
咳嗽出血來,更是第一次。
許燁看著白夜一半被照亮,一半隱藏於陰暗的的臉,突然有些恍惚。
他想起大夫說的話。
丞相大人,您這是早衰之症,身體早就已經虛弱不堪,五髒六腑皆是開始衰敗。
不出三年,藥石無罔。
三年麽?
許燁看著白夜笑了。
三年,也足夠了。
他還能再陪她三年的時間,不是嗎。
街上的人漸漸開始少了。
中秋之夜的重頭之戲,放過花燈之後,在長安橋上,會有舞龍。
這個時候,人們已經漸漸開始往舞龍的地方去了。
許燁握著白夜的手,笑道,“我們也去看看吧。”
說著就牽著白夜往長安橋上走。
許燁的舉動正中白夜下懷。
她早有布局,就等著一個機會逃離。
隻是丞相府戒備森嚴,她需得小心行事。
沒想到許燁竟然主動開口帶她出來。
這對於白夜來說,絕對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到時候趁著人多混雜的時候,她布置的人馬聲東擊西,裏應外合,絕對可以逃走!
白夜本就是想借著在看舞龍的時候,那個時候人群最多,且因為聲音混雜,不容易被發現異常,那個時候,最適合逃走。
許燁既然主動開口,她當然是正中下懷。
更何況長安橋擁擠無比,人多混雜。
來到長安橋,果然早就聚集了許多人。
許燁不是很適應這種人多額環境,但是見白夜眼底多多少少帶了一點興趣,也就不在意了。
那邊的橋頭漸漸開始來了舞龍的隊伍。
說起舞龍,原本也是前幾年有一個酒樓的老板,為了吸引顧客招攬生意打出的噓頭。
那時為了能夠把自己的酒樓的名聲打得更響,他會特意在中秋節這天安排隊伍在長安橋上舞龍,借以吸引人們的注意力,從而招攬更多的生意。
後來,其他的酒樓也紛紛效仿。
漸漸地,派人在每年的中秋節在長安橋上舞龍,就成了各大酒樓的傳統。
誰家的舞龍最精彩,最有新意,就代表著誰家的酒樓生意最好。
隻見第一支舞龍的隊伍漸漸從橋頭走過來。他們一邊跳躍舞動,一邊又做著高難度的動作逗大家高興。
接著就是第二支,第三支······
聖都有名的酒樓約莫數來,應該有十幾家,這個時候也不過是才第五支隊伍罷了。
人群中一陣陣叫好聲,第五支隊伍已經走過了長安橋。
第六支隊伍上橋了。
因為人群一直在流動的關係,白夜和許燁兩人也從原來橋尾的位置漸漸移到了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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