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桌的人澄清:“我什麽也沒做啊我什麽都不知道……”

    “簡蘇!”女孩兒大叫起來。

    簡蘇一驚,急忙食指豎起:“你小聲點兒。”

    可是來不及了,還是有好多人,特別是不少女生驚喜地朝這邊看來。

    “啊!簡蘇,真的是他!”

    “是簡蘇哎!”

    “那顧盼呢,顧盼不在?”

    前幾天相親,就是害怕路人認出他來,簡蘇戴了副大框眼鏡,還有口罩,到了相親的地點坐下來的時候才敢摘掉,其間也一直不敢抬頭。第一個相親對象顯然是從來不關注娛樂新聞,不認識他,第二個大概是忙著憂傷和夢想,也不知道他。

    但是第三個……

    “沒想到真的是你,我媽給我看名字的時候我還以為是重名呢,要不是為了這個名字我還真不願意來相親……”

    “哎!不對!”女孩兒忽然一拍桌子,臉色變了。

    “你怎麽可以來相親呢!那盼盼怎麽辦!”

    盼盼,盼盼,又是盼盼。

    簡蘇心裏淚雨滂沱,哭爹喊娘。

    餐廳裏的所有女孩兒這時幾乎都圍攻過來了,以前從不認識的十幾個人現在眾誌成城地開起了批鬥會。

    “小受怎麽可以變心呢!太過分了!”

    “虧我們家盼盼那麽喜歡你,藝人公開承認戀情容易麽!你居然趕背著他相親!”

    “太虐了太虐了!”

    ……

    “不……”簡蘇在滿頭的唾沫星子裏艱難的冒了一點頭,辯解,“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的,那是怎樣的!”一個女孩兒叉著腰問。

    另一個女孩兒突然拍了一下手:“不會是被家長逼著來相親的吧?”

    “啊?是這樣麽,想一想同性戀情的確很難被家裏長輩接受啊……”

    “啊……”一群女孩兒齊刷刷的發出悵然感傷的歎息。

    “小受好可憐。”

    “我們錯怪他了。”

    於是,就在那群女孩兒互相頗有感悟地對視點頭的時候,當事人已經戴好眼鏡和口罩,偷偷從人群中一聲都不敢吭地溜走了。“呼!”終於從魔爪之中逃出來了。

    簡蘇胡亂揉揉一頭擠得跟雜草似的頭發,心有餘悸地朝後看了一眼,不敢多留,加快了腳步匆匆往回出租屋的路上走。

    他沒敢走大路,專門挑了市裏一個免費的小公園穿過去,小公園裏人少,基本上都是一些老年人。因為老年人多了,就有不少人來這兒做做花鳥字畫的生意,漸漸的,這裏就成了半個花鳥市場,每天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

    走進這個花鳥市場,簡蘇的腳步才慢慢緩了下來,也許真的是因為老年人多了,時間在這裏也變得凝滯緩慢,叫人快不起來。

    籠子裏上躥下跳的鳥兒,掛了一排的書法字畫,另一邊是好幾大缸的金魚,簡蘇一路看過來。

    “哎,小夥子,你等下。”有個人叫他。

    簡蘇側頭一看,是身邊一個老頭。

    這老頭穿著一身馬褂一樣的衣服坐在地上,麵前鋪著一塊白布,白布上畫著周易八卦,旁邊還有痣相圖,一看就知道是個算命的。

    年紀大的人有不少愛信這個的,這個老頭也算會做生意。

    隻是他喊住自己做什麽?簡蘇想,於是雖然停下了腳步,但是卻沒應聲。

    “來來來,你過來,我就是想給你算算。”他說。

    簡蘇一聽,趕緊打住:“不了不了,我這還有事,不麻煩您老了。”

    “免費的。”

    嗯?

    簡蘇剛剛拔起的腳有些猶豫的定住了,過了一會兒,他半信半疑地蹲在了老頭麵前,揚了揚下巴:“你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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