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刺激好玩的場景,怎麽少得了雲霄呢?青璃大發慈悲把他從小黑屋裏放了出來,準備讓他旁觀。

    雲霄剛被放出來,就不安生地對青璃開始指手畫腳。

    [阿璃,你說你去上門挑釁怎麽還要帶個小孩兒?多累贅啊!]

    [要不到時候你把我放出來,等我幫你把事情辦完了就換你?]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

    [阿璃,阿璃!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啊?]

    後來青璃覺得雲霄實在太吵,又將他屏蔽了,直到到達山匪窩才放出來。

    [即使你要屏蔽我,我還是要說這個小家夥實在是個累贅,你找個地方把他藏起來吧!]

    這一次雖然青璃沒有回話,但還是找了地方把趙以恒藏了起來。

    “等我回來,乖。”

    說完,還安撫性地摸了摸趙以恒的頭。

    夜色裏,趙以恒紅了臉。男女七歲不同席,他心中早已有了男女之別,在來時青璃便一路抱著他疾行而來,他已然覺得別扭不適,但他也沒資格挑剔什麽。如今青璃又摸了他的頭,就像母親在世時那樣的溫柔。

    趙以恒決定了,不管今日仇報得了還是報不了,他都要待在青璃身邊做個小跟班也好。

    青璃在一處牢房裏看見了許多被關的人,大部分是婦女,個個神態萎靡,有些個還衣冠不整,身上多處青紫。

    真是……混賬!

    青璃沒有貿然打開牢房放她們出去,而是一路摸到了黑老虎的房間,當她正欲一刀解決掉這個匪首的時候想起了趙以恒。

    她在好幾個地方都放上了無色無味的迷煙,聽著一個個倒地的悶哼聲音,她心情頗好地來到庫房,將裏麵的財務搜刮幹淨,這才將趙以恒拎了過來。

    “那就是黑老虎,你不是想報仇嗎?去把他腦袋割下來。”

    趙以恒從鞋子裏掏出一把刀,慢慢朝黑老虎走去。到黑老虎身邊時,他沒有猶豫,一刀就抹了黑老虎的脖子,血濺得一身都是。

    即使這樣,趙以恒也沒有停下來,他用那把小刀一點一點割著黑老虎的脖子,割了一圈了,可中間的頸椎骨哪是一把小刀割得動的?

    見他割得實在費力,青璃忍不住提議,“要不我幫你?”

    “不用,我可以。”

    “要不你用我這柄刀?”

    趙以恒還未搭話,迎風便自行震動起來,好像是無聲的抗議。

    “不好意思啊,我家迎風氣性大。要不我幫你去柴房拎一把砍柴刀來?”

    “那便多謝姑娘了。”

    “好嘞!”

    青璃這一去一回沒要得了幾息的功夫,趙以恒再次刷新了對她的認知。

    “哐當”

    斧子砸在地上,趙以恒撿起斧子就往黑老虎脖頸上砍。別說,準頭還是還是不錯的。接連砍了幾次,黑老虎的頭便咕嚕嚕地滾了下來。

    想他黑老虎為虎作倀二十餘年,如今卻死在一十歲稚童手裏。

    “好了,拎上他的人頭,我們去地牢。”

    “是。”

    趙以恒提著黑老虎的人頭,對青璃說道,“姑娘,您以後能不拎著我走嗎?我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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