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霍離愣在了病房門口,直到聽到病房的門被人關上了的聲音時,才堪堪回過神來。

    這是怎麽了?怎麽自家Boss跟醫生走了一趟以後就變得這麽陰鬱了?之前不是看著還挺高興的嗎?

    嶽霍離的這些疑問都被攔在了病房以外。

    作為一個稱職的特助,首先要記住的一點就是不能八卦自家老板的私事。

    不管是有多少想要八卦的問題,都必須得忍住才行。

    病房內。

    上官沉澈雖然進了病房,但是他卻不敢貿然往前走。

    他站在離成一歡還有三步遠的地方,就這麽癡癡的看著成一歡,也不說話。

    醫生剛剛跟他說,成一歡現在才剛剛清醒過來,肯定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了如今這個事實,他們作為家屬,一定不能太過激進。

    要適當的給成一歡一點時間去接受現實。

    不然以成一歡那個脆弱的神經,很有可能會精神崩潰。

    氣氛就這麽陷入了僵持。

    最後還是上官沉澈先開口的,聲音幹巴巴的。

    “你醒了?”

    明知故問的話讓躺在病床上的成一歡根本就沒有想要回答的欲望。

    她默默地把頭轉向窗戶那邊,翩長的睫毛扇動了一下,像一隻剛剛破繭而出的蝴蝶。

    “你身上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嗎?”上官沉澈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他站在成一歡的病床上,眼神貪婪的描繪著成一歡的容顏。

    除了虛弱了一點兒以外,蕊兒的樣子一點兒都沒變。

    就連態度也是依舊冷淡。

    對他的冷淡甚至讓他覺得心驚。

    他們明明身處在同一空間內,但是上官沉澈卻有種成一歡隨時都會消失的錯覺。

    仿佛隻要一個不注意,成一歡就會變成一隻小小的蝴蝶,動動翅膀以後就會消失在他的生命裏。

    他是絕對不可能讓蕊兒再次離他而去的,蕊兒隻有在他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這麽想著,上官沉澈忍不住握上了成一歡的手,從最初的小心翼翼到後來緊緊把握。

    “蕊兒,你看看我,好不好?”

    “蕊兒,蕊兒,蕊兒……”

    嘶啞的嗓音裏帶著讓人難以抵擋的眷念,仿佛他所呼喚的那個人就是他的命一樣。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想你想得簡直要發瘋了。”

    “你要是再不醒過來,我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熬下去了。”

    “還好,還好你現在醒了。”

    “我就知道蕊兒是舍不得我的。”

    ……

    或許是對上官沉澈的話有所觸動,又或許是受不了上官沉澈的聒噪。

    成一歡轉過頭來,蒼白的臉色襯得她的眼更為黑亮。

    那雙黑黝黝的眸子就這麽一瞬不瞬地盯著近在咫尺的上官沉澈,仿佛是要把上官沉澈的樣子深深的刻進腦海裏一樣。

    這是一雙怎樣的眸子呢?

    它是沒有任何感情的眸子。

    它是如同一汪死水的眸子。

    更是一雙令人感到絕望的眸子。

    一個剛剛從死神手下撿回一條性命的人,為什麽會這麽絕望,為什麽會沒有一點兒重獲新生的喜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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