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跟井柏不歡而散以後,井柏就再也沒有和成一歡聯係過。
那天回到井家之後,井柏一聲招呼都沒有就把自己關在了書房裏,還把門給反鎖了,擺明了不想讓人打擾到他。
等他在書房裏悶了幾天以後,井母是最先不淡定的。
一大早的,她就眼裏帶著埋怨的看了看還是老神在在地井老爺子一眼,在心裏暗怪這老爺子不講道理,以至於把兒子逼成這樣。
“你說咱兒子在書房不吃不喝的待了這麽多天是要幹嘛啊?可別把他自個兒的身子給整壞了。”
“哼。”井老爺子抖了抖手上的報紙,對老伴兒的話不以為意。
他自己的兒子他自己知道,井柏絕對不會是那種不顧大局的人,這次會把自己關在書房裏這麽久確實很少見,但他就是敢肯定井柏這次一定是因為在思考著什麽重大決定才會做出這番舉動。
井老爺子覺得,井柏這回要是從書房裏出來了,肯定會給他一個交代。
至於這個交代是不是他想聽的,那就得另當別論了。
不得不說,麵上一派淡然的井老爺子,心裏其實也有點兒慌張,生怕自家兒子一個想不開就鑽死胡同了,那到時候還不得愁死他啊!
“都怪你這死老頭子,一點兒都不關心兒子,我都要擔心死了,你還在這兒看什麽報紙!”井母最是看不慣井老爺子這副什麽都不管的樣子,她一邊嗎道,一邊把井老爺子手裏的報紙搶了過去。
明明又不是她一個人的兒子,憑什麽她在旁邊急得掉眼淚,這老頭子卻悠然地喝著龍井,看著報紙?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要不是這死老頭子平日裏把兒子逼的那麽緊,兒子又怎麽會在書房裏待了那麽久都不回來?也不知道悶壞了沒有。
現在竟然還跟她在這兒哼哼?到底還有沒有把井柏當成自己的兒子了!
“唉,我說夫人啊,你怎麽就還沒想明白呢?”被井母直接奪了報紙的井老爺子也不惱,他慢條斯理地呷了一口桌上的雨前龍井,看來今天確實有必要跟自己老伴兒把話說清楚。
不然以他對自家老伴兒的了解,還不知道這女人在心裏怎麽罵他呢!
“咱們兒子這是在思考人生大事呢!你我怎麽好意思去打擾?你就放心好了,過不了一會兒他就得出來了。”
井母皺眉,眼神不明地盯著井老爺子,明顯是不信井老爺子的這副說辭。
“那要是兒子今天還不出來呢?到時候可咋辦啊?他都這麽多天沒吃沒喝了,可不得把身子摧殘壞了啊,你也知道……”
井母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二樓傳來了一陣開門關門的聲音,聲音極大,讓人想不聽見都難。
井母也懶得再繼續說下去了,她聞聲,趕緊回頭看了一眼。
果然是書房的門被打開了又關上,一個身上衣服都已經皺巴巴了的人從書房裏走了出來,那人麵容憔悴,一副胡子拉碴的樣子簡直讓人認不出來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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