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燈師太的眼底閃過一抹寒意,轉頭陰沉無情的對江舒爾說道:“這個醫院每天失去親人的家屬有很多,我們安慰不過來,最算是安慰也是適可而止,如果我們隻為了她一個人考慮,那其他的人該怎麽辦?”

    江舒爾想說什麽但是卻張張嘴始終沒能說出什麽來,滅燈師太的話雖然聽起來是無情的,可是卻也是對的,這個世界原本就是這樣的,有些殘忍,但是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卻又不得不接受的這種殘忍。

    熬過了一整天總算是下班了,可是卻有兩份檢查報告正在等著她寫呢,而且檢討的內容卻也是她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做錯的事情,所以從下班回到家裏開始江舒爾正坐在桌子前麵握著筆,卻遲遲都寫不出東西來。

    時間過的好像蝸牛爬一樣的緩慢,緩慢的讓江舒爾覺得每寫出一個字都覺得痛苦至極。

    終於,身體裏最後緊繃著的一根弦也都啪的一聲斷掉了,江舒爾終於忍受不住的趴在桌子上,肩膀開始輕微的抖動起來,她寫不出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麽寫,難道將自己原本就覺得沒做錯的事情寫成是錯的嗎?

    這一整夜,江舒爾幾乎一晚上都沒有合眼,一直在寫檢查,終於熬到了上班之前她將這兩份報告完成了,帶著濃重的黑眼圈來到了門診部上班,如今的江舒爾隻是希望自己不要再遇到倒黴的事情了。

    來到了滅燈師太的辦公室,江舒爾將那兩份檢查放在了滅燈師太的桌子上,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見到滅燈師太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站在了辦公室的門口。

    “江醫生的檢查寫完了?”滅燈師太依舊是那麽一副陰沉的樣子,好像無時無刻都在生氣似的。

    江舒爾的話語中帶著一抹歎息的說道:“是,寫完了。”

    滅燈師太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個看起來有些破舊的保溫杯,從這個保溫杯的鏽跡斑斑的樣子就看的出來滅燈師太擔任門診部的主任已經有很多年了呢,江舒爾的心尖頓時掠過一抹寒意,隱隱約約覺得這個滅燈師太還會繼續找自己的麻煩,真是該死,她怎麽總是碰到這些難搞的人呢?

    “那我就先去上班了,檢查放在你的桌子上,你自己看吧。”江舒爾說著就準備走出滅燈師太的辦公室,但是滅燈師太卻叫住了江舒爾說道:“江醫生先不用著急,你稍微等一下,我現在就看,如果哪裏寫的不對不好,你還是需要拿回去修改的。”滅燈師太的話是不容許抗拒的,聲音嘶啞但是卻透著一股強大的威嚴感。

    一聽到這話,江舒爾的心瞬間就涼了半截,因為江舒爾有一種預感,昨晚她糾結了一晚上寫的這兩份檢查是白寫了,一聽滅燈師太的話就知道肯定是準備繼續折磨她讓她大改特改,隻要一想到這裏,江舒爾就覺得灰心。

    站在滅燈師太的麵前,房間裏安靜的好像連他們彼此呼吸的聲音都可以清清楚楚的聽到,時不時地也會傳來滅燈師太翻閱紙張的聲音,江舒爾時不時地抬眸打量著滅燈師太那張愈發陰鬱的臉,心裏漸漸地打起鼓來,她不擔心被罵,但是她擔心會被繼續罰寫報告,這是江舒爾最頭疼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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