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陳曼玉從沙發上起身,迎江舒爾進門,50多歲的年紀,臉上依稀能見些皺紋,卻依舊化著精致的妝容,脖頸處的鑽石項鏈,尤為惹眼。

    江舒爾拖著疲憊的身體進門,見陳曼玉起身,她頓時緊張起來,“媽,還沒睡呢?”她低下頭,輕聲問道。

    “正等你呢,工作辛苦吧?”陳曼玉臉上堆著笑,慈祥地看著眼前的兒媳,寒暄幾句便轉身去了廚房。

    “嗯,工廠附近出了車禍,所以一直在做手術,忙到現在才回來。”江舒爾站在原地,一頭烏黑的長發輕輕束起,額頭上的劉海還帶著汗,白皙的臉上絲毫不施粉黛,寫滿了疲憊卻平添了幾分女人味。

    她正疑惑,平日裏對她冷眼相向的婆婆,今日為何如此熱情。

    “舒爾,喝碗銀耳羹吧,我剛讓李嫂熬的。”陳曼玉從廚房走出來,依舊帶著慈祥的微笑。

    “謝謝媽。”她伸出手去,還沒接過,那碗隻是溫熱的銀耳羹便倒向了陳曼玉。

    江舒爾嚇得急忙往後退了幾步,接著又皺眉向前詢問:“媽,你沒事吧?是不是燙著了?”

    “哎呀,哎呀,”陳曼玉的呻吟聲越來越大,倒在地上,一片狼藉,江舒爾伸手去查看她身上是否燙傷,卻被她伸手死死守住。

    而銀耳羹濺過的裸露皮膚,分明毫無燙傷跡象。

    江舒爾似乎明白了這一切,而她卻束手無策,隻能站在原地,等待著審判。

    果然,陳曼玉的呻吟聲將晉丞呼喚出來。

    “怎麽回事?”眼前的男人厲聲道,緊蹙著劍眉看著眼前緊張的江舒爾,“你又做了什麽?”他的眼眸黑而淩厲,寫滿了對這個女人的憤怒。

    “我……”江舒爾試圖解釋,剛一開口,就被陳曼玉搶過了話。

    “阿丞,別怪舒爾,我相信她肯定不是故意的,這麽燙的銀耳羹,她怎麽可能往我身上潑呢?”她越說越委屈,甚至低聲抽泣起來。

    “李嫂!送我媽去醫院!”晉丞的目光一秒鍾也沒從江舒爾身上挪開,那近乎審視的眼光,讓她渾身不自在,也無法預示,即將發生的一切。

    一陣忙亂,終於將陳曼玉送上了救護車。

    “上來!”晉丞低吼,轉身上樓。

    江舒爾緊隨其後,平日裏,她很少如此聽話,如今晉丞正在氣頭上,而她也深知自己擺脫不了嫌疑,便隻好乖乖服從命令。

    “不是我…”她在身後輕聲嘟囔了一句,似乎也沒有多大勇氣當著晉丞的麵和他爭辯。

    他停下腳步,突然轉身,嚇得江舒爾差點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幹嗎突然轉身?”她語氣帶著強烈的不滿,一夜手術,早已疲憊不堪的她此時更顯柔弱。

    “做賊心虛?”他輕勾嘴角,滿是不屑。

    江舒爾深深歎氣,將胳膊交叉於胸前,環抱住自己,無奈地看了看天花板上奢華的水晶燈,繼而沉默良久。

    “我很累了,先回房了。”在這個家裏生活了兩年,她深知在晉家,沒有公平和解釋可言,隻有沉默,或許能換她一夜安穩。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