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寺文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發呆,此時,房間的門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推開了。

    洪柏文端著一碗清粥走了進來,有些心疼的說道:“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還是先把這碗粥吃了吧。”

    寺文恍若未聞一般,隻是靜靜的看著窗外,許久之後,這才開口問道:“為什麽爺爺會不告而別?”

    她的記憶中,爺爺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人。

    而且就在那天婚禮之後她就不記得後來的事情了,隻能依稀知道自己眼前一黑就暈過去了。

    醒來之後很多人告訴自己,因為身體不好的原因,暫停了後續的活動,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消息,就是爺爺出去環遊世界的消息。

    說起來其實算是一件很小的事情,可這件事情就發生在自己結婚之後,讓她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幹。

    而後在遇見公公婆婆的時候,這兩人看自己的眼神也有些古怪,本來打算打電話問一下醫錦墨發生了什麽事情,誰知道她推辭說有事情便將電話過了。

    直覺這中間一定有什麽事情,可洪柏文卻說什麽都沒有。

    “我能相信你嗎?”她問。

    洪柏文端著清粥的手突然抖了抖,勉強一笑:“當然。”

    “我爺爺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沒有。”

    “那為什麽他會走的這麽突然?”

    “他說……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能看著你找個好人家嫁出去,這個心願實現了之後就該是離開的時候了。”洪柏文微笑的說道,心中卻有些愧疚。

    聞言,寺文的視線在他的身上轉了好幾圈,似乎在想他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最後,她接過他手中的清粥一下一下的喝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七月半快要來臨的原因,窗外的天空漸漸變得陰沉了下來。

    嬰兒房中,任天佑發出均勻的呼吸,嘴角微微上揚,手上還握著一個沒有吃完的小麵包。

    現在的他已經開始長牙了,流食和一些稍微軟一點的食物也還算能吃得下去。

    而此時,醫錦墨坐在客廳裏麵看著泡好的茶水徐徐上升,心中惆悵。

    身後,一雙大手圈住了她的脖頸,溫熱的氣息吐出:“在想什麽?”

    “在想天佑的事情。”

    男人的身體頓時一僵。

    那天在教堂裏麵任天佑的反應說來其實有些奇怪,到現在他們都搞不懂為什麽當時沒有一個人提前感應出那個女鬼的到來。

    “他隻是個小孩,卻能夠提前發出預警。”這樣究竟是好還是壞。

    任北冊朝她看了一眼,僵硬的身體突然軟化起來,下一秒來到她的身邊躺了下來,將自己的腦袋枕在她的腿上。“他本身就不是一般的孩子。”

    “可……”

    “不要想太多了,馬上就是七月半了。”

    任北冊的話語一出,醫錦墨再一次歎氣,而前者則是有些好笑:“你現在一點都不像自己了。”

    “什麽?”

    “以前的你不會像這樣整天想東想西。”男人說著,伸手捏了捏她的瓊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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