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他麵色的變化,醫錦墨心中有些歎氣,這才相聚幾天就又要離開了,希望再次相遇的時候能夠聽到好的消息吧。

    兩人再也無話,南榮子清卻能感覺到一道淩厲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的手,回頭一看,任北冊就站在理他們不遠的地方。

    由於從上一次餘老遇見了幽靈船的緣故,最近一些來往的船隻都是走的別的航線,比之前要稍微晚半天的樣子,學生們都知道後也就回到自己的臥室去休息了。

    這艘大型遊艇除了每年送這些學生出島,除了重要人物出現的時候,基本上是不會用到的。

    “師兄?”醫錦墨淡淡一笑,衝他招了招手。

    扶在醫錦墨腦袋上的手漸漸鬆了鬆,南榮子清微微一笑,“等到了之後我就要離開了。”

    醫錦墨認真點了點頭,她並不是一個過於感性的人,而且他是去尋找她的父母,即使再不舍也不會多說。

    南榮子清回到船艙之後隻剩下醫錦墨和任北冊站在原地,見他半天不說話,醫錦墨歪了歪頭,“師兄是因為船艙待著太悶?”

    天師島四麵環海,初時離開的時候還感覺到大海有些新鮮感,幾個小時之後這股熱情就消失了,因為遠遠看去除了海水還是海水。

    很多學生都願意在船艙裏待著,或聊天、或修煉抑或三三兩兩的在一起娛樂一下。

    任北冊看了看,走到她的身邊,眸光看向遠處的蔚藍的海水。

    已經習慣了他這樣,醫錦墨又自顧自的說道,“師兄曾經出去曆練的時候都遇到了些什麽,有過生命危險嗎?”

    任北冊聞言,定定的站了一會,下一秒就開始解開襯衫上麵的扣子,這讓醫錦墨嚇了一跳。

    “師兄你……做什麽?”

    咳咳咳,一直以來還以為師兄是一個很正經的人,怎麽突然說脫衣服就脫……額……

    醫錦墨倒吸一口氣,那小麥色的背上,竟有好幾處傷疤,其中有一條從肩膀一直到了腰間。

    一下子明白了他這是在回答她剛才的問題,心頭不由有些發堵,上前伸手幫他扣回了衣服上的扣子,“這都是曆練時候留下的?疼不疼?”

    聲音聽上去有些嘶啞,任北冊黑曜石般的眸子定定看去,伸手在剛才南榮子清摸過的頭發上摸了摸。

    好像是這樣摸得?

    嘴角有些僵硬的彎了彎,“沒事的。”

    都已經過去那麽長時間了,早就結痂,更不知道疼痛了。

    “師兄為什麽要如此拚命呢?”雖然知道他是為了振興家族,可倒是說過,一定要以自己的生命安全為最主要目的……

    女孩的眸中漸漸染上一層霧色,任北冊愣愣的看著。

    當初第一次與她相遇,還感歎過她的姓氏比較少見,更沒有想到她就是醫家的後人。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很久以前所有家族跟醫家都有婚約這個不成文的約定,在知道她的身世之後就越發的感覺到她的堅強和樂觀。

    所有的祖製他都會遵守,婚約也是如此。

    見他目光漸漸變得柔和起來,醫錦墨感覺有些奇怪。

    “師兄?”

    “不拚命隻有死。”柔和漸漸褪去,和往常一般的清冷浮現。

    往事曆曆在目,當年若是他足夠強大,也不會眼睜睜看著那麽多人死在自己的麵前。

    短短的六個字,聽他說起來,有一種餓了要吃飯那般自然,心中不由一痛。“師兄已經很厲害了,這次還有那兩位導師,絕對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的。”

    任北冊聽完,點了點頭,再次摸了摸她的頭發,正要說話,卻感覺到一聲刺耳的警報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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