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然聞言,有些吃驚,“你不會是因為那日我救了你,你便要報恩吧?”

而後擺了擺手,道,“其實大可不必,救你也隻是我看不慣那些人的行徑。而且最後又不是我救了你們,是王爺出手。”

“小姐可相信緣分?”

夏墨然一臉疑惑,怎的說著說著扯到了這個話題。

“其實從小姐站在遠處觀望時,我便瞧見了小姐,目光便未曾從小姐身上離開過。”女子說到這自嘲的笑了下,“我也不知是為何,自那日後,我隻知道有一種信念在我心裏,便是餘生能伺候在小姐身側。”

“還請小姐能讓我留在身側。”說著,便跪了下來。其實除了被打到跪下,她從未主動跪過任何人。而夏墨然也是唯一一個讓她心甘情願俯首為奴的人,也不知是是為何。

仔細觀察還會發現,這名女子都是自稱我,而不像一般的奴隸那般自稱奴婢,多了婢女中少見的傲骨。

夏墨然冷漠的轉過臉,“對不起,你走吧,我不需要。”

“我知道我這樣太突然了,不過時間可以證明,我完全出自真心,待小姐有需要,我仍會在此。”說著,便繼續跪著,像是要長跪不起。

“你……”這人怎的如此執拗。

女子仍在跪著,臉色依然蒼白,可眼神堅定的看著前方。夏墨然束手無策的來回踱步。

“我答應你,你起來吧。”

女子聞言,瞬間喜上眉梢,“謝小姐……”女子正欲站起,頭一暈,無力的倒在了地上。

“你怎麽了?來人……!”夏墨然慌忙的摟著女子衝著瑾王府正門求救。

女子躺在夏墨然懷裏,意識已經模糊不清,仍是道,“小姐,我沒事。”

女子被夏墨然帶回然瑾閣內,何伯又去找了大夫前來。夏墨然在王府雖不是主子,可府內的人都把她當成主子來對待,自然唯她是從。

女子麵容憔悴的躺在床上,為不驚嚇到大夫,夏墨然已將她額上的犄角掩蓋好。

“她怎麽樣了,大夫?”

大夫若捋了捋下巴的胡子,“姑娘大可放心,這位姑娘隻是多日未進食,加上有些疲勞才會如此。”

大夫一番話讓夏墨然再一次見識到了女子的執拗。

“待老夫開個方子,喝下藥後先吃些流食即可。”

大夫留下一張藥方後便跟著何伯走了。

餐桌上,夏墨然目不轉睛的看著女子吃著剛熬的粥。女子舉止優雅的吃著粥,完全不像一個幾日未進食的人,舉止得體,也不似做過奴隸之人。

夏墨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莫非這女子被販賣前是一個名門閨秀,後來家道中落才如此。

而女子否認了她的猜測,她說她從小就是個孤兒,從未見過自己的父母,記事時她便在乞丐堆裏。可她從很小便有了愛幹淨的心理,即使其他人都髒兮兮的,即使她穿的衣服破爛,每日也要去河邊清洗自己和衣物。她不願和那些邋裏邋遢的人為伍,便四海為家。因為總是一個人,所以總是會被各種人,各種拐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