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麵色慘白,嘴邊還殘留著血跡,墨發遮住半臉,但仍能看到他完美無缺的臉。

此時的他一身白衣,毫無生氣的躺在地上,像是神祗墜落凡間,惹人心疼,卻又不敢接近。

白衣女子怔怔的看著容瑾,世間竟有這般男子,仿佛世間的形容詞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存在。

馬車裏,容瑾雙眸緊閉的倚在車上,嘴邊的血跡不知何時已被人拭去。白衣女子端坐在他的前方,隻見女子掌心匯聚出一朵白色的蓮花型光束。

在純淨的靈力治療下,容瑾的麵色漸漸有了血色。

瑾王府

這幾日讓請來治療普通人的大夫來治療夏墨然。一直都沒見夏墨然有所好轉,可把香巧和何伯給急壞了。

再加上容瑾也不知去向,真是把何伯給急死了。雖說每次獻祭完容瑾都會非常虛弱,可每次都會安全回府,這次卻有所不同。然而他隻能任由徐修傑將容瑾失蹤的事封鎖了起來,暗地裏派人去尋。

諾大的王府一時間陷入死寂。

這天,就在大家都以為夏墨然沒有希望時,夏墨然卻毫無征兆的醒了過來。

“總管!總管,你總算是醒了。”香巧欣喜萬分的看著一臉迷茫的夏墨然。

“香巧?”她這是怎麽了,感覺她睡了很久,眼皮很沉重,但卻覺得渾身有勁。

“夏總管。”何伯欣慰的看著夏墨然。

“何伯?”怎麽大家都露出這種表情。

“姑娘果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一旁的大夫笑眯眯道。

夏墨然總算是想起來她躺在這裏原因了,沒想到太後和那神經質的公主竟放過了她。早晚有一天她會好好回報她的。

走在長廊上,何伯便瞧見不遠處大步快走的徐修傑,連忙將他攔下。

“徐統領,可有王爺下落?”

“還未。”徐修傑麵色沉重的回答。

“王爺可別出什麽事才好。”

“這事不能再讓其他人知曉。”

“老奴曉得。”

夏墨然醒後,身後的傷以非常人的速度愈合,連她都被嚇了一跳,很快又能繼續翻牆了。

翻牆?想到自己有這個想法,夏墨然暗罵自己沒出息。就因為容瑾一句“門禁提前”,她每次去玩回來都要爬牆。

想到容瑾,又想到他那天冷漠的樣子,似是從不認識過她這個人。是啊,他怎會為了她一個婢女去得罪太後呢。不過那是她自己的事,自己闖的禍,怎能麻煩他人呢。

而後發現醒來後這兩天都沒瞧見他,也沒讓她去伺候他洗漱更衣了。

“香巧,王爺去哪了,怎麽這兩天都沒瞧見他。”看著眼前坐在石凳上做女紅的香巧問道。

“才幾日不見,總管就想王爺了?”香巧又調侃她。

“香巧你胡說什麽呢,我隻是好奇罷了。”

“好吧,其實香巧也不知曉王爺去哪了。”

“你這丫頭……”

而後去問何伯,何伯也隻是說容瑾有事處理要出府幾天。

這晚,夏墨然百無聊賴的走在然瑾閣的小徑上,月光照在白色的木槿花上。

今晚的溫度有些低,夏墨然才走了一小會,便感受到涼氣穿進衣縫裏,刺膚的冷。

正欲走時,便瞧見木槿樹下有一個身影。

夏墨然走上前,便清楚的看到前方的人穿著和她風格一模一樣的衣服,連紮的頭發也分毫不差。

那身影緩緩的轉過身來,看到來人展露無遺的麵容,夏墨然瞪大眼睛愣在原地。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