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然隻感覺身下壓著個人,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他強勁有力的胸膛。那人方才抱著她摔下來,又給她當肉墊,所以她摔下來時不至於太疼。

透過依稀的月光看到了自己身下的人。

容瑾?原來方才拿劍指著她的竟是容瑾。他方才是在捉弄她嗎?

隻見容瑾悶哼一聲後,表情委屈,又帶著幾分笑意的看著她。夏墨然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經紅了半張的臉。

“對不起……”說著,正想要從容瑾身上起來。

感覺腳被什麽東西打了一下,瞬間失去了支撐力。夏墨然猛地倒在了容瑾身上。

夏墨然瞪大了眼睛,而後連忙起身。臉上的顏色又加深了一個度,眼神閃躲的看著地上的容瑾,“我……我不是有意的。”說完,便機械的跑開了。

容瑾緩緩起身,嘴角微揚,眼神充滿的笑意。

夏墨然不知道的是方才她突然失去平衡力,就是她身下的男人幹的。

隱藏在暗處的暗衛看著容瑾的行為,臉上說不出的表情。原來他們家王爺平時看著高冷正經,拒絕了不知多少女,私底下竟是這般模樣,他們今晚算是領教到了。

然瑾閣

夏墨然手撐著下巴,坐在書案前處理著未完成的事務。不禁想到方才的意外,白皙的臉瞬間又紅了起來。而後狠狠的搖搖頭,暗示自己不能再想了。

旁邊的香巧看著夏墨然的舉動,便已猜到了幾分。難怪今晚她們晚回府也沒被責罰,於是打趣著夏墨然,“總管,這是在想什麽呢?臉都紅了。”

紅了?夏墨然像秘密被發現似的,連忙捂住自己的臉。“能想什麽,想賬本啊。”口是心非的道。

“王爺什麽時候變成了賬本?”香巧不打算放過夏墨然的繼續逼問。

“香巧,你胡說什麽呢?!”而後追著香巧,想好好教訓她,這幾日香巧真是越來越不正經,淨打趣她。

香巧笑著躲閃,黑夜裏的然瑾閣多了歡聲笑語。

早上,夏墨然又是被敲門聲叫醒,原來是何伯打算帶著她清點府庫裏的東西。

瑾王府府庫,可以說是蒼野國庫的三分之一,瑾王府產業頗多,說是蒼野首富也不為過。而且瑾王府府庫裏不僅有奇珍,還有修習之人眼饞的各種異寶。一進入府庫,夏墨然已被驚到,這才是真正的富豪。然而夏墨然沒時間去欣賞這些珍寶,隻能拿著小本本跟在何伯身後,記錄著他提到的各種奇珍異寶。

“晚江西府白玉杯三隻,獻給皇上一隻,剩餘兩支。”

“一品複靈丹,十枚。”

“……”

“何伯,慢些慢些。”

夏墨然這記錄的手法絲毫不嫻熟,不太像是前一段時間處理事務十分沉穩的夏總管。何伯都感覺是不是換了個人。

墨瑾軒

容瑾身著白色裏衣,修長的手伸進水盆裏,正準備洗漱。想到昨晚夏墨然的落荒而逃,嘴角便泛著笑意。

而後心情愉悅的吩咐伺候他的人,“讓夏管事來伺候本王更衣。”

“是!”那人恭敬的退下了,他怎麽感覺今日王爺心情似乎很好。

王府府庫裏,夏墨然仍在記錄著,突然來了個眼生的男子,向她簡單的行了個禮後便道,“夏總管,王爺讓您到墨瑾軒伺候。”

讓她伺候?王府總管也需要伺候王爺的日常嗎?夏墨然想到自己往後那累死累活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