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淺語是誰?聽起來好象是個女孩子的名字啊。第 74 章

    幽暗偏僻的宮室。

    蕭雪凝望著負手背立的兒子,心裏驚懼不定,自他十歲去越國就國後,一年之內,她隻能看見他一兩次,她幾乎快忘記了他的樣子,眼前的他,豐神如玉,身形挺拔,氣宇軒昂,一身簇新的九龍金絲袍讓他更增威儀。她忽然想起了另一個死去的兒子,太子優宏,身子忽然抖了一下。

    她為先帝所生的三個兒女,容貌神情都如此相似,也都如此耀眼出色,可是,她卻沒有給過他們一絲溫暖,愧疚是有,但是卻沒有愛,她從優辭的眼裏,看到了強烈的恨意,那恨意讓她心顫,可是,優章此時望她的眼神,卻是那麽平靜,不知為何,她心裏更是陣陣生寒,一想到先帝和太子,她心裏的寒意愈重。

    為什麽會這樣?眼前的人,縱然是未來大梁的新帝,也是她懷胎十月所生下來的兒子,是她親生的兒子,為什麽他隻是站在那裏,就讓她心裏充滿著壓抑之感,仿佛要透不過氣,為什麽她會如此害怕?

    “優辭讓朕很失望,朕可是特地把楚天河留給她的。”楚優章向蕭雪凝和昏迷的延德打量了一番,忽然微笑著開口道。

    蕭雪凝望著他,眼神驚恐,雙手把懷裏的延德抱得更緊。

    “以朕對她的了解,她不該是這麽心軟的一個人的,難道是有什麽改變了她麽?”楚優章似在自言自語:“不過這樣也好,對仇人都狠不下心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那麽,就讓她一輩子做朕的乖妹妹吧,朕也是想做一個好哥哥的。”

    說著他從小春子送來的桶裏,拿過一隻瓢。

    冷水,一瓢又一瓢的冷水,潑在延德慘白的臉上,濺濕了蕭雪凝的衣裳。

    蕭雪凝一邊下意識閃躲,一邊哭叫道:“優章,你。。。 你要怎樣?不要!”

    “晃啷”一聲,瓢被遠遠的扔在地上。楚優章走到蕭雪凝身前,緩緩的蹲下`身子,輕聲道:“你想求朕嗎?象求優辭一樣求朕?求朕放過你以前的情人,現在的丈夫,你眼裏唯一看得到的人,用你這親生母親的偉大身份?”

    “我。。。我。。。”在他眼神的注視下,蕭雪凝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血紅,愧疚和羞恥之心忽然蓋過了一切,此時恨不得死去。

    “你們跟優辭的對話,朕都聽到了,多麽纏綿悱惻多麽驚天動地的愛情。。。真是令人感動。”楚優章一邊搖頭,一邊低低歎道。

    蕭雪凝臉色愈紅,可是楚優章神情卻是一本正經的,語氣也無絲毫的諷刺成分,她手足無措的望著這如魔鬼一般令人莫測高深的兒子。

    “嗬嗬。。。”她懷中的延德此時竟清醒過來,因為舌頭被割去,發出了模糊不清的獸一般的聲音。

    “天河!”蕭雪凝注意力立刻被引開,全身心放在了懷裏的人的身上。

    楚優章看著這一切,嘴角居然露出一絲笑意。延德的眼神轉到他身上,跟他目光相對,並無一絲一毫屈服與畏懼之意。

    蕭雪凝溫柔的擦去延德嘴角的血跡,忽然下定了決心似的,回過頭來顫聲道:“優章,求求你,給他,也給我一個痛快吧。”

    “求朕?”楚優章笑了一下:“你們既然想死得痛快的話,為什麽不在朕帶兵進城之前自行了結呢?”

    蕭雪凝張口結舌,眼神卻又轉到延德身上。

    “朕知道,楚天河他不想自殺,在他眼裏,自殺是懦夫的行為,他不想做懦夫,他並不懼怕朕給他身體上的痛苦。”楚優章笑得越發肆意:“而且,他還想在臨死之前,給朕心理上的痛苦,給朕心上刻上一刀,你看看優辭從大興宮出來的神情,便知道他成功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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