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眼角沁出淚珠:“先生,我知道你身在野而心在朝,也知道你是忠心正直、品行高尚之人,延德篡位之事已天下皆知,你自是萬分不齒他的卑劣行徑。而先帝雖非英明傑出之君主,卻也孝順仁慈,天下憐惜他及他兒女之人也是不少。如果可以的話,我也願意保持一個做臣子的節操,可是,我無法選擇我的家族,無法選擇我的父母,我父親自小跟延德交往密切,延德之事他自始至終參與其中,我又能怎麽辦?我現在如果為了我的節操跟身後的名聲倒向越王,延德又豈會放過我的父母以及族人?”

    “臣事君以忠正,先國而後家,先君而後親,這些你不是不明白。哎,原來你心中早已作出決定了,隻是你也知道,這樣做,你內心會永遠得不到安寧,而這些話你又不好對任何人講,因此拉我過來傾訴一番。英卓,先帝對你們蕭家雖不如延德親厚,卻實在算不得不好了,你父親於名利榮華上永遠得不到滿足,這不是一件好事。我原以為你深明大義,是蕭家唯一稍存正義之人,哎。。。誠然如你所說,我身在野而心在朝,越王落入延德手中之日,便是你我割袍斷交之日,我言盡於此,告辭!”說著袍袖一拂,轉身離開。

    蕭英卓神色茫然的看著他遠去,喃喃道:“我也不願意與先帝的愛子沙場相見,不願意助延德為虐。。。。更不願意傷她。。。她的心,可是。。。可是。。。”眼淚瞬間滾滾而落。

    他呆呆的坐著,一動也不動,滿麵痛苦之色。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匆忙的腳步聲在門邊響起,跟著一個聲音道:“將軍,末將有緊急軍情稟報。”

    蕭英卓身軀一震,連忙伸手一摸眼淚,沉聲喝道:“說!”

    “據探子來報,白雲郡李總督已帶領七萬大軍,已與越軍在廣川平原開戰,而他手下的雷鬆將軍,卻按兵不動,在他所駐之處按兵不動,似有降意。”

    蕭英卓皺緊眉頭,喃喃道:“降意,是了,雷鬆是先帝起用之人,延德即位之後,隻想到換各地封疆大吏,卻沒料到,打起仗來之時,小泥鰍也可翻起大浪。”

    廣袤的廣川平原上,隨著越軍和大梁兵卒戰幕的拉開,早已徹底失去了往日的安詳和寧靜,漫天的旗幟在風中飛舞著。

    越國軍隊中,今天多了一道亮麗的風景,在那些身材高大、肌肉發達的擊鼓手中,多了一些正當妙齡的美麗少女,她們喊聲清脆悅耳,但在幾十個人的合力下,還是依稀能傳到一些人的耳中,她們擊鼓的力氣有限,但光那種長發飄動、彩裙飛揚的情景,就足以讓越國士兵熱血沸騰了。

    梁軍的千萬鐵騎如狂風驟雨般向越軍開始了一波一波的衝擊,那隆隆的馬蹄聲響徹整個原野,白重潤站在戰車上,揮舞著旗子,親自發號施令,指揮著步兵更換陣勢阻擋著鐵騎的衝擊。

    刹那間,喊聲震天,不少人被馬蹄踐踏在地,也有不少人被人從馬上拉下來,越軍準備好的絆馬索等物使不少馬匹受傷翻倒在地,一排排的攻箭手,跪在地上開始放箭,專射向馬匹,隻見空中箭矢如餘,弓弩聲大作,可是梁軍的騎兵的攻勢並沒有絲毫緩解,倒下一批,馬上有新的一批接上。

    白重潤見眼前情勢不妙,步兵越來越難以抵擋對方騎兵強勢的攻擊,拔出寶劍一揮,越國的九千多名騎兵,從兩翼分別衝出,大聲喊道“殺!“衝向梁軍騎兵陣中,跟著便是一場昏天暗地的嘶殺。

    碰撞聲、弓弩聲、呻[yín]聲,吼叫聲、馬的悲鳴聲,夾雜在激烈的戰鼓聲中,震耳欲聾,不多時隻見原野上早屍橫遍野,血流成河,景象看起來異常慘烈。越軍的美女拉拉隊還在聲嘶力竭的喊著,似要喚出越軍身上所有的力氣跟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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