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四哥登基大典之後,我便要率軍去義州了,不過我已跟四哥說過,你跟王姑娘仍居清露宮,他會好生照顧你們。”

    “哦,這樣。”丁淺語輕笑道:“那倒得多謝謝你的關照,不過我已經跟重潤說了,他願意帶我一起去。”

    轉眼之間,白大哥一下子又變成了“重潤”,白重潤此時若聽到,必定有受寵若驚之感。

    “什麽!”楚優辭不去管心裏汩汩冒上的酸水,驚訝的道:“打仗又不是兒戲!你去幹什麽!你知道那裏有多危險嗎!”

    危險?你自己也知道危險,怎麽不早告訴我,既然危險你又為什麽要去,你不知道我會擔心你嗎?丁淺語心裏雖這樣想,口上卻道:“沒關係,跟他在一起,我不怕危險,而且,他說了,他會用生命保護我。”說到這裏眼中已帶上挑釁之色。

    這話卻不是杜撰了,白重潤最後終於抵不過她的請求,答應她跟去的時候,的確說過會用生命保護她這句話。

    楚優辭本還想說“不準去!”之類的命令之語,這時被她這句話噎得竟再也說不出來,她暗中咬了咬牙,輕輕的冷冷的吐出三個字“隨便你!”,一拂衣袖,大步轉身離開。

    丁淺語忍住想要流淚的衝動,不去看她的背影,王曉曉樣子鬼祟的走了進來,驚歎道:“天啊!我第一招是想刺激刺激她沒錯,你也不用無師自通,刺激得這麽徹底吧,這下有點傷腦筋了,不過幸好我們能跟去,還有很多機會補救。不過。。。不過你家那公主,也太能裝了吧,裝沒事人的功夫,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不行,不行,我要開始我的第二招了。”第 26 章

    大梁朝延德二年,越王楚優章在靈州稱帝登基,改元天佑,號天佑元年,並發詔書公告天下,直指延德謀兄殺侄,幽禁靈屏公主等等陰謀罪惡,直呼為天下第一竊國之賊,此詔書一出,天下嘩然,越國與大梁朝戰爭由此拉開。

    靈州城外,成千上萬名士兵肅立當地,戰旗在風中吹得獵獵作響。當一身簇新天子龍袍英姿勃發的越王,不,天佑皇帝率領各大臣策馬馳出城門時,地上已跪了黑壓壓的一大片,“吾皇萬歲!”的聲音驚天動地,響徹四野。

    楚優辭今天是一身月白色繡龍的錦袍,腰上吊著塊價值不菲的翡翠,頭發用金帶輕輕束起,高貴中不失淡雅。白重潤站在她旁邊,銀色鎧甲在太陽底下耀眼生光,他是天佑皇帝的愛將,今天更被封為驍騎將軍,委以重任,整個人看起來意氣風發。

    天佑帝走近他們身邊,伸手攜了楚優辭的手,道:“皇妹,所有該說的話,為兄都對你說了,我希望我們兄妹再見之日,便是延德淪為喪家之犬之時。重潤,你雖是主將,但有什麽事,一定要跟公主和高漢先生商量,凡事謹慎而為,不可擅作主張。”

    白重潤一揖倒地,道:“末將謹遵旨意!”

    天佑帝微微一笑,瞥眼望見遠處馬車邊的王曉曉和丁淺語,道:“王姑娘我是認得的,那邊那位姑娘,便是皇妹提過的救命恩人吧,那天隻是匆匆一瞥,這幾天又事務繁冗,竟沒機會當麵感謝她一番。重潤,我聽說,你對這姑娘很有意▼

    延德帝一邊將手探入她衣內,一邊道:“你生的女兒可不得了,她不走代國,不走漢國,居然一直向西,從大沙漠繞到越國。當初因為母後和你幹涉,又因為她是女孩,朕一念之仁沒有殺她,想不到她現在卻成了指證朕殺兄篡國的最好證人,而且她還親自率軍去增援司馬浩然,似是怕天下人不相信楚優章的那紙詔書,要親自一處一處去宣揚朕的罪行,朕的名聲,在這短短幾天,已經是狼籍不堪了,就算最後朕終於能滅了越國,在史書上,朕也終將是個卑汙無恥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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