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堆,沒有了帳篷。可是,在楚優辭騎馬回來的那一刹那,她已經完全看清楚了自己的心,承認了她內心對她的感情,那種失而複得的巨大喜悅曾讓她幾欲崩潰,而她從楚優辭的眼神裏,也看到了一種神秘的奇異的令她欣喜的光彩,她了解那裏麵蘊涵的情感,或許楚優辭還未明白,不過沒關係,她可以幫她。

    當生命宣告絕望的時候,愛情卻在此時燃起冉冉希望,那麽,她還需要猶豫什麽?

    她雙手抓住楚優辭的衣服,緊張的緊閉住雙眼,柔軟的舌頭在楚優辭的嘴唇上刷過,便要抵入她的口中。

    “唔。”楚優辭卻在此時發出一聲悶哼。

    丁淺語心裏一驚,連忙睜開眼睛:“你。。。你怎麽啦?”

    楚優辭垂下頭,撫住左腰,喘熄道:“我。。。我之前受了掌傷。”

    丁淺語眼裏盡是焦急之色,伸手撫上她的腰,顫聲道:“傷得很重嗎?”

    楚優辭搖搖頭:“沒有大礙,淺語,你說過,你是未來的人,那麽,你說我這次會死嗎?”說著仰起頭,認真的望著丁淺語。

    丁淺語沒想到這種時候她忽然問這個,呆了一呆,道:“我。。。我不知道,我看的書上,關於你的記載不多,隻寫了你裝傻的事情。你就這麽恐懼死亡嗎?”

    楚優辭歎了口氣,身子往沙丘上一靠,閉上眼睛道:“我不怕死,可是我不甘心就這樣死。那你說,我四哥會當皇帝嗎?”

    丁淺語肯定的道:“會的!”

    楚優辭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那就好,起碼,那些人都不會有好結果,這樣,我死了也很安心。”

    她的語調明顯輕快很多,丁淺語的一顆心卻瞬間直往下沉,剛才親吻的時候,楚優辭隻是一動不動的任她所為,而現在,她居然更是表現得象沒發生這回事。她在想什麽?麵對所有的事情,她都非要表現得這麽鎮靜這麽淡漠嗎?可是。。。可是她剛才麵對自己時,擔心關愛的眼神還曆曆在目啊,難道她錯誤理解了裏麵的某種訊息。

    不是!不是!她是大梁朝的人,這種事情在她眼裏本就是不可思議的,她怎麽可能象現代人那麽直率坦白。可是,她也沒表現出不可思議或者厭惡啊?她。。。她隻是當做什麽事也沒發生過。

    一時間,丁淺語心潮起伏,思緒混亂之極。

    楚優辭卻忽然將雙手放在嘴邊用力嗬了幾口氣,然後將右手往旁邊一放,繼續閉著眼睛道:“來,躺下來,我抱著你,不然我們真會被凍死的。”

    丁淺語抱住雙肩,忽然負氣的扭過頭,大聲道:“我寧願凍死,也不要你抱!”

    楚優辭也不答言,睜開眼睛,伸出雙手將她一拉,丁淺語便猝不及防的跌進她懷裏。楚優辭一側身,半邊身子都壓在她身上,然後將臉跟她貼在一起,將她冰冷的手放入兩人的身體間,喃喃道:“這樣應該就好多了,現在已經接近黎明了,寒冷很快就會過去的。”

    丁淺語半躺在她懷裏,身子果覺溫暖許多,她忍住想要流淚的衝動,而矜持與驕傲此時占了上風,既然楚優辭不提剛才的事,她也決心不提,忽然扯到話題道:“你今天殺人,很幹脆利落,很冷靜嘛。”

    楚優辭臉埋在她頸窩裏,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我第一次殺人時,才十歲。”

    丁淺語身子一顫,十歲?還隻是個孩子而已,她不敢相信的道:“十歲?十歲你應該生活在深宮裏,過著養尊處優的公主生活,就算有人得罪你,你哪需要親手殺人?”

    楚優辭伸手攥緊一把黃沙,平靜的聲音裏忽然多了絲悲憤的色彩:“我三歲那年,第一次親眼見到楚天河跟那賤人偷偷混在一起,當時,我還並不明白那到底意味著什麽,他們也隻把我當個小孩子。後來,我慢慢的長大,也慢慢的明白了很多事情,我開始有意無意的注意他們的動靜。十歲那年,我父皇開始巡幸江南,那個賤人,跟楚天河在昭和宮內私會,被我知道。後來。。。後來,我找機會殺了那個為他們看守的心腹宮女,我將她誘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親手用匕首刺透了她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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