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去取來,你在這裏等等我們,行嗎?”

    那青年一愕,望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邊山腳下的確有幾戶人家,心中雖有點奇怪,拿東西非要兩人一起去拿麽,再說把推車留給剛認識的人看著,也放心麽。但想到這是人家信任自己,心中一熱,連忙義不容辭的道:“好,那你們去吧,我幫你們守著。”說著望向那姑娘,見她眼睛裏盡是笑意,正望著自己,不由得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那老漢望了他一眼,拉起那姑娘的手便閃入旁邊的樹林,那青年抬起頭來,望著那姑娘窈窕的背影,目光中卻帶了幾分癡意,在這一刻裏,他暗暗下了決心,等下一定要弄清楚父女兩住在哪個村。

    他麵色泛起了潮紅,胡思亂想著,腦海裏盡是那姑娘那雙秋水般純淨的眼睛,在他們父女步入樹林的那一刻,他竟然沒有發現,那老者身形不知何時已變得異常矯健。

    不多時,那老者和那少女穿過樹林,他四下望望,往前又走了幾十步,拉著那姑娘的手,鑽入了一輛早就等在那裏的烏篷馬車上。他低低跟那趕車的虯髯大漢講了句什麽話。頃刻,那輛馬車由小道急馳而去,揚起一路灰塵。

    老者放下車簾,撕下臉上的胡須,脫下`身上肮髒襤褸的外衣,然後再伸手揭下臉上的人皮麵具,露出一張漂亮英氣的臉孔,那赫然竟是靈屏公主楚優辭。那扮著村姑的丁淺語,此時也手忙腳亂的卸下偽裝,她一邊換衣服,一邊埋怨道:“真是的,跟你混真是太糟糕了,我一個大美女,瞧現在淪落到了什麽地步。我還以為曉曉他爹的手下有什麽法子讓我們出城呢,原來還是這麽老套。”

    楚優辭不理她,伸手拿過車座上的一個包袱扔給她,自己打開另一個包袱,慢條斯理的道:“是美重要,還是性命重要。”邊說邊又拿起一張麵具,對著一麵小鏡子仔細的貼在了臉上。

    丁淺語望向她,幾乎要發出一聲驚叫,她捂著嘴道:“你不是吧?雖說我不是什麽外貌協會,你要逃命嘛,扮個老頭我也沒意見,扮個男的我也沒意見,可是你也不要這麽糟蹋自己,把自己弄這麽醜啊。”

    原來她麵前的楚優辭,不知何時已變成了一個麵色焦黃的漢子,這都罷了,臉上還帶著一道長長的醜陋的傷疤,不得不說,這麵具的做工還真稱得上鬼斧神工,逼真已極,不知道王大老板是怎麽找來這些東西的。

    楚優辭一邊換上一襲青色衣裳,一邊道:“相貌醜惡至少有一點好處,這個好處就是,讓別人看你第一眼之後,就不想再看第二眼,這樣會省去很多麻煩的。說來今天還是幸運,雖然裝扮上沒什麽問題,但我生怕一說話就露了破綻,特別擔心你說話露破綻,幸好碰見了那年輕人。”

    丁淺語望著自己手中的包袱,道:“你。。。你之前放我裝扮成村姑的樣子,難道現在又讓我扮醜女麽?我。。。我。。。”她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

    楚優辭被她這句話裏的幾個詞弄得有點糊塗,卻沒有發出疑問,隔著車簾對外沉聲道:“我們如今走哪一條道?”

    外麵雖是車輪翻滾的聲音大作,那大漢的聲音卻依然清晰傳入車內:“我們如今走的是代國方向,再由代入越。”

    丁淺語心裏一咯噔,想到曆史上延德皇帝殺害代王和漢王,再找人假冒他們二人的事,脫口道:“我們為什麽要去代國?”

    楚優辭望了她一眼,還是耐心解釋道:“代王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跟我關係也很好,去他那裏不會有事。我們還躲在京城的時候,我四哥的手下就在往越國和漢國的路上弄出我已出京城的假象,迷惑那狗賊,令他深信不疑,所以後來城門才得以解禁,我們也才能出來。現在如果往越國和漢國那邊走,會很危險,應該已經有很多將士在那邊追捕了。雖然去代地的路上也未必就一定安全,但相比較而言會好得多,而且我四哥已經派人在沿途布置好一切準備接應我了,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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