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問題。”

    王尚武忽然微笑道:“說到這個,皇上倒無須憂慮,前幾日我在街上,倒是與他的三公子見過一麵,常家三公子是個不甘寂寞之人,貪戀繁華,那種隱居的清寂日子,他是過不慣的,如果皇上要找常將軍,我可以從常公子身上著手。”

    延德皇帝大喜,道:“就是這樣,卿若能想辦法讓常將軍出山,朕必重重有賞!”

    這個主意本是寧之寶提出來的,不想卻被王尚武得了風頭,心中不禁不快,他隱忍了許久,忽然又出主意道:“靈屏公主與太子、越王是一母同胞,現下雖已癡呆,是否可作為一枚棋子來動搖越王的心?”

    他所說的靈屏公主,叫作楚優辭,是太子、越王的胞妹,三人俱為皇後所生,可是太子楚優宏薨後,她居然接著就發瘋,變得癡癡呆呆,當時光明皇帝還未駕崩,急急召禦醫去看時,大家都束手無策,齊聲稱是受了刺激所致,光明皇帝隻當她是因為死了哥哥才這樣,心中更是傷痛,正準備發出黃榜,重金召天下能人異士來為她醫治時,自己卻又忽然臥病,緊接著夜裏暴卒。

    延德皇帝皇帝聽她說到楚優辭,心裏一陣不舒服,他殺兄殺侄,本就心虛,加上現在還有個越王在外,偏偏他寧可冒天下之大不韙,不來參加父皇喪事,害得他斬草不能除根,他又多了一層心焦,因為這心焦,心裏又容易起疑,楚優辭雖然是在他當上皇帝之前變成癡呆的,但因為是被他所殺的哥哥的女兒,又是越王的胞妹,他仍是對她不放心,後來還找太醫再去確認過她的病,確認後還是找人將她軟禁了起來。他最怕的就是,朝中人心未穩,如果楚優辭和哥哥裏應外合,到時候防不勝防,是以他決不會因為楚優辭的女兒身份而輕忽了她。

    用她做棋子威脅越王?越王可不是那麽天真的人,延德皇帝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忽然外麵太監高喊道:“太後駕到!”

    他心裏一驚,連忙迎到門邊,跪下道:“兒臣叩請母後聖安!”王、寧二人也連忙跪下去匍匐在地。

    一個衣飾華貴、頭戴鳳冠的滿頭銀發的老婆婆,拄著龍頭拐杖,氣喘籲籲的邁過門檻進來,延德皇帝連忙起身攙扶著她,讓她坐到了禦座上,並親自為她捶背,旁邊的太監忙捧過茶來。

    延德皇帝溫聲道:“母親何事走得如此之急,便是有話說,叫人將兒臣召過去便是。”

    太後冰冷的目光掃在地下的兩個臣子身上,道:“我有話要跟皇上說,你們都給我出去!”

    這話一出,王寧兩人,還有那些隨侍的宮女太監,行了禮,刹時退得幹幹淨淨,並把大門合攏,偌大的殿內,此時就剩下他母子二人。

    延德皇帝臉上神色不禁有點不自然起來,勉強笑道:“母後有何事吩咐?”

    太後忽然淚流滿麵,哽咽著聲氣道:“我有何事吩咐?我這一生,就隻先帝和你兩個兒子,因為你是小兒子,他又是擁有天下的天子,所以未免就多疼了你一些,你想要什麽,皇上不給,我幫你去問皇上要,逼著他給;你想讓你的手下當什麽官,皇上不肯,我去逼皇上封。可憐皇上他實在太孝順,樣樣都依了我,我又樣樣都依了你。看來太祖當日立下規矩,說後宮不得參與政事,這是對的,我就因為幹預了政事,就害了先帝和他的兒女啊!我簡直比漢景帝的竇太後還過了幾分!”說著放聲大哭。

    延德皇帝臉色發白,道:“母後。。。母後這是為何?兒臣竟聽不懂你的話。”

    太後拿出手絹擦了眼淚,厲聲道:“你聽不懂?真不懂嗎?我眼睛還未瞎,耳朵也未聾,太子薨逝,接著先帝駕崩,你以為我就無一絲懷疑嗎?你向日向先帝要的職位,現在想想,全都是些武職,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我沒有看到你溫和的外表下,所掩蓋的勃勃野心。現在,現在連優辭一個女孩兒,你的侄女,你也不放過,你將她遷居郊外的行宮,可憐她因為哥哥的死變成癡呆,現在還被如此對待。天啊!都是我作孽啊!我死後有何麵目去見神宗皇帝?有何麵目去見我的大兒子?!還有我的宏兒,我可憐的孫子!”眼淚滾滾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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