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東門,雖然我們要和豹子打得兩敗俱傷,但我們可以救出六月驚雷,可以把傷痕累累的豹子打得奄奄一息。如果豹子的軍隊損失慘重,他就無力追擊我們,對我們安全撤回隴西也是一件好事。”

    王國猶豫不決。

    “天快黑了。”馬騰望著漸漸落下的夕陽,催促道。

    王國搖搖頭,望著黃衍問道:“你確定豹子已經無力反擊了。”

    黃衍苦笑點頭道:“快點吧。”

    王國歎道:“事已至此,就聽你的,去盡盡人事吧。希望豹子已經給六月驚雷打趴下了,讓我們順手揀個便宜。”

    “命令各部,立即向東,支援羌人。”

    胡子揮舞著戰刀,左砍右劈,一個又一個的敵兵躺倒在了他的腳下。他越戰越勇,吼聲連連,滿臉的濃密胡須粘滿了敵人的鮮血,甚至還冒著一絲熱氣。士卒們毫無懼色地跟在他後麵,一路鏖戰,前赴後繼。

    胡子張大嘴巴劇烈而急促地呼吸著,他已經記不清自己殺死了多少敵人,但他感覺到自己體力下降,身上的傷口也越來越疼痛難忍,那把血淋淋的戰刀更是雙手緊握才能高高舉起,他想歇一下,但對麵有殺不盡的敵人,他們嚎叫著,氣勢洶洶地衝上來,惡狠狠地撲上來,讓他的戰刀無法空閑,他忙得連抬頭的功夫都沒有。

    胡子摔倒了。他太累了,他被敵人輕輕一腳就踹到了。周圍的敵人一擁而上,霎時間,戰刀,長矛象雨點一般落了下來。胡子躺在地上,目瞪口呆地望著,他想躲,但他有心無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數十件兵器從天而降呼嘯而來。

    突然,一個親兵飛身躍起,奮不顧身地撲到了胡子身上。鮮血四濺,骨骼碎裂聲,刀鋒入肉聲不絕於耳,淒厲的慘叫聲象刀子一樣刺進了胡子的心底。胡子感到自己搖爆炸了,他張嘴發出一聲絕望的狂嘶。

    漢軍士卒以為主將被殺,頓時爆發出一聲震天狂吼,大家一擁而上,刀槍齊舉,箭矢橫飛,場麵異常血腥和慘烈,幾個執刀的叛軍士卒立刻給砍成了肉泥,胡子的一個親衛士卒在長矛穿過身體的情況下,依舊連奔數步,一刀剁下了敵人的頭顱。叛軍士卒抵擋不住,倉惶後撤,幾個跑得慢的士卒隨即被圍住,一時間斷肢殘體四下亂飛,慘不忍睹。

    胡子把那個親兵的屍體輕輕地平放地上,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然後拿起戰刀站了起來。

    他看到數不清的士卒們爭先恐後地衝過他的身旁,高聲喊叫著殺向了敵群,他看到了一麵熟悉的戰旗,那是徐榮的戰旗。

    “殺……”胡子猛然舉刀狂吼,飛奔而去。

    此時。徐榮已經率領軍隊迅速趕到戰場,猛擊武都的側翼。而同一時間,鮮於銀率部和恒祭的騎兵營會合,他們列陣於騎兵營的後麵,以密集的長箭支援騎兵,阻擊白馬羌的突圍。

    漢軍士氣如虹,步步進逼,殺得叛軍膽戰心驚,連連退卻。武都的軍隊支持不住,開始有士卒掉頭逃跑了。

    武都氣急敗壞,驅馬在陣後來回奔馳,一連殺了好幾個逃回來的士卒。他命令自己的親衛隊士卒拿著戰刀站在大軍後方,隻要是逃跑的,一律格殺勿論。

    這時,他看見薑舞帶著十幾個士卒突然跑了過來。

    “出了什麽事?薑軍候不會是帶頭逃跑吧?”武都怒氣衝天地迎上去,大聲喝斥道。

    薑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大聲問道:“六月驚雷是白馬羌的大首領,我們為什麽要救他?”

    武都大聲吼道:“你一個小小軍候,無權過問軍機大事。你立即帶領士卒給我殺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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