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刀點點頭,笑道:“這裏軍市的女人比子秀山的多,價格也便宜。城裏還有幾座樓院,那裏的女人也不錯。”

    李弘狠狠地打了他一下,說道:“傷好了,就整天四處閑逛。你那點軍餉夠用嗎?”

    砍刀笑道:“夠了,夠了。那些女人都喜歡我們這些胡兵,我們給錢爽快,不象有些漢兵,小氣得很。”

    李弘笑道:“好了,好了,去玩玩沒有關係,但記住不要打架。上次幾個打架的,現在還被關著。步兵們雖然軍餉比你們低,但到了戰場上,他們一樣和你們浴血殺敵,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所以你們不要輕視人家,鬧什麽矛盾,知道嗎?我把你們當兄弟看,把他們也一樣當兄弟看。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說話,做事都要注意點,不要給我惹麻煩。”

    “大人,上次虎頭大人找你麻煩了?”砍刀小聲問道。

    “當然了。雖然你們都是我從幽州帶出來的,但也不好太過袒護。有些漢兵瞧不起你們,甚至於仇視你們,這個你們要理解。漢胡兩族的仇恨由來已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忘記的。你們吵吵,罵罵,都沒有關係,但不能因此而打架。你們把人家顏大人的士卒打得滿地找牙,他當然覺得丟麵子。恒祭大人後來親自跑去道歉,顏虎頭才稍稍解氣。唉……”李弘搖搖頭,歎口氣。

    “虎頭大人丟麵子了,哈哈……”砍刀笑起來。

    “他雖然過去和你們關係特別好,但現在他帶步兵,他不能不考慮他的部下,所以你們以後在軍市裏,在城裏,不管是那個大人的部下,都不要隨便招惹,行事也要收斂一點,尤其是你們這些黑豹義從。”

    砍刀連連點頭,陪著笑臉說道:“大人放心,我們在外麵,一向都是夾著尾巴做人,你放心。”

    李弘瞪了他一眼,說道:“我可是認真的。你們要是犯了軍紀被砍頭,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大帳內,李弘和鮮於輔,左彥,衛政,田重正在商議撤軍回冀州的事。

    “這次到西涼,我們運氣不錯,既打了勝仗,也撈了不少錢財。將來回到幽州,隻要不出意外,我們風雲鐵騎還能維持幾年。”田重笑道,“子民,你上書和天子說說,我們還是回盧龍塞吧。”

    李弘鄭重地點點頭,笑道:“我已經對天子說過了。”

    “陛下怎麽說?”鮮於輔問道。

    “陛下至今沒有答複。”李弘說道,“我們還是先回冀州吧。不管怎麽說,我和老伯一定要回盧龍塞。你們幾個,我盡力和陛下說說,希望給你們謀個好官職。”

    “你這是什麽話?”鮮於輔笑道,“好象我們馬上就要散夥似的。”

    帳簾掀開,鄭信衝了進來。

    田重舉手招呼道:“守言啦,我們一起回盧龍塞怎麽樣?”

    鄭信哭喪著一張臉,大聲說道:“我們回不去了。”

    “為什麽?”左彥急忙問道,“出了什麽事?”

    “韓遂反了。”

    眾人頓時目瞪口呆。

    先前,天子看到邊章和韓遂的謝罪表之後,以為西涼的叛軍已經徹底投降,西涼的平叛勝利結束,所以他立即把全部精力投到了西涼肅貪上,再也沒有關注這件事。他整天沉醉於西園的萬金堂,根本不問國事。直到大將軍何進請他禦批特赦令,他才想起來還有西涼叛軍這麽一回事。於是他就問西涼叛軍的事處理的怎麽樣了。

    中常侍趙忠隨即把邊章和韓遂大肆誣蔑了一番,把他們所提的條件批駁得體無完膚。最後趙忠說道:“如果陛下答應了逆賊的要求,就要依李中郎所奏,封邊章為金城郡太守,韓遂為護羌校尉。如此一來,天下人皆知,陛下仁慈善良,軟弱可欺。將來大家想做官,無需念書學經,先造反就成。造反了,就可以趁機向陛下伸手要官,要錢。此風一起,我大漢國肯定叛逆盜賊四起,國家立即陷於危難之中。陛下,這種條件堅決不能答應。李中郎如此誤國,應該將他捉拿問罪。老臣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和這些叛逆有勾結,存心要壞我大漢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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