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哄堂大笑。

    “雲天兄,這可是你說的,那你可要請我多吃幾頓飯,我窮啦。”李弘指著麴義笑道,“以後大家要開葷,就找雲天兄。”

    大家立即跟著起哄。

    “家裏請,家裏請……”麴義高舉雙手叫道,“等平定了叛軍,我在長安城請你們,怎麽樣?”

    “你可不能反悔。”鄭信大聲叫道,聲音又大又響。

    “好,好……”其餘的人趕忙連聲答應,好象生怕麴義反悔了。

    李弘警覺地望著麴義,含笑問道:“雲天兄,你是不是不想請我們?”

    “一定請。”麴義笑道。

    “雲天,現在叛軍可能要渡過黃河,逃進羌地,將來打起來相當費力,要想徹底剿滅叛軍,估計很要一段時間。看樣子你那頓飯難吃啊。”

    “大人,現在我們有辦法立即殲滅叛軍,這也是我們幾個來找你的原因。”麴義笑道,“我們建議大人立即揮軍急進,迅速逼近金城,占據黃河渡口,切斷敵人的渡河通道,爭取將邊章和韓遂的部隊圍在金城,讓他們插翅難逃。”

    鮮於輔手捋三綹長須,微微頷首道:“大人,麴都尉的建議雖然十分冒險,但是攻占黃河渡口,卻是打在叛軍的要害上。如果我們能把敵人圍殲在金城,可以徹底解決西涼叛軍問題。”

    “敵人現在倉惶後撤,實力大損,必定要在榆中城稍做修整。我們趁此機會,以鐵騎奔襲黃河渡口,切斷敵人的退路,勝算極大。”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看看李弘。李弘麵含笑意,正在望著他,但眼神明顯不對,好象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鮮於輔和李弘相交甚深,知根知底,立即覺察到李弘根本無意再進。剛才在大營裏,李弘已經把程球查抄大營的事對他說了。現在對李弘,對冀州軍隊來說,重要的事是立即解決程球背後的勢力給他們造成的危機,而不是繼續殲滅敵人。

    他立即改口說道:“但是……”

    鮮於輔轉目向麴義等人看去。

    徐榮,麴義幾人突然聽到他說了個“但是……”心裏頓感突兀,齊齊向鮮於輔望去。

    “我們連續行軍十幾天,士兵們極度疲勞,能夠將敵人追到牧苑,已經是我們的極限了,而且,我們的糧草遠在平襄城,短時間內,補給十分困難。”鮮於輔皺著眉頭,慢條斯理地說道,“三位大人的部隊剛剛經曆了一場血戰,士兵們的體力和士氣都非常差,傷亡也慘重,雖然被俘虜的士兵都歸了隊,但基本上沒有什麽戰鬥力。”

    他掃視了大家一眼,繼續說道:“麴大人的建議雖好,但奈何我們實力不濟,困難重重,完成起來難度非常大。我看我們還是以撤軍修整為上策,諸位以為呢?”

    鮮於輔是李弘的副手,兩人早年就在一起並肩戰鬥,交情深厚,在冀州部隊中,鮮於輔的地位和說話分量同樣說一不二。他如果持否定意見,李弘的態度不言而喻。

    麴義負手而立,凝神沉思。華雄為難地摸摸自己的濃眉,低頭不語。

    徐榮咳嗽了一聲,慢吞吞地說道:“叛軍還剩下三萬多人,他們在已經獲得勝利的情況下,突然戰敗,其士氣之低落,軍心之渙散,身心之疲憊都已經到了頻臨崩潰的狀態。在這個時候,我們隻要輕輕一擊,就能全殲他們。”

    “大人有三萬精銳之師。西涼的部隊雖然傷亡慘重,但我還有五千多人,雲天大概還有七千人,子威大概還有兩千多人,我們總共還有一萬四千人可以參戰。我們的後續部隊在一兩天之內將陸續抵達牧苑,到時我們就可以集結四萬四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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