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行兄,你總是皺著眉頭,操心許多,這樣下去,你會老的。”李弘笑著說道。

    “沒有辦法,勞碌命。自從跟著劉大人進了刺史府,就沒有安閑過。現在和你在一起,更累了。”鮮於輔說道。

    “羽行兄,很對不起,南下以來,讓你操了許多心。”李弘歉意地說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你認為我做事太輕率,任意妄為,常常違反軍紀,違反大漢律,但你想過沒有,我做的這些事情,都沒有危害別人,而是幫助了那些應該得到幫助的人。”

    鮮於輔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小聲說道:“我了解你的為人,所以知道你是好心。但不了解你的人呢?他們會怎麽想?他們會認為你驕縱不軌,勾結叛逆,有欺君之罪,你死多少次都不夠。做好事和做合乎律法的好事是有很大區別的。”

    李弘笑了起來。鮮於輔瞪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還有,這次你讓子善和俊乂單獨率部駐守襄國縣,柏人縣,是不是有欠妥當?”

    “哦。”李弘詫異地說道:“這件事不是我們幾個一起商量的嘛,有什麽不妥當你們也有責任。什麽地方不妥當?”

    “我們認為最好是從義(即玉石)和守言去,但你張口就否定了。既然你否定了,從義和守言又在當麵,我們自然不好再說什麽。”

    李弘大聲說道:“從義和守言什麽地方都不能去,就是不能去。”

    鮮於輔和旁邊的趙雲非常奇怪地看著他。李弘隨即察覺到自己的失態,趕忙掩飾道:“從義是盧龍塞的老兵了,這幾個部落的胡兵和他非常熟悉,將士們之間也有感情。他一走,誰帶部隊?誰能鎮得住這些騎兵?他哪裏都不能去,就和黑豹義從在一起,哪裏都不能去。守言負責斥候屯,就更不能走了。”

    自從恒嶺一戰伍召和裏宋陣亡之後,加上在長青湖陣亡的趙汶,盧龍塞的幾個老軍候就剩下玉石了。所以現在李弘總是有意無意地把玉石留在身邊。至於鄭信,李弘根本就不可能讓他離開。要死,也要死在一塊。這種私人感情李弘就是舍棄不下,他也不願意舍棄,而且,留下玉石和鄭信的理由也非常充分。

    李弘沒有想到部下們會有異議。以顏良,張郃的才能讓他們單獨帶兵去管理一個小縣城,肯定沒有問題。如果大家有意見,也就是因為顏良,張郃幾個人的資格太嫩。李弘想道。部隊中以鮮於輔的官職最大,他是幽州刺史府的功曹從事,其次就是閻柔,鮮於銀,他們都是各自郡府的兵曹從事,還有就是玉石,玉石現在是軍司馬。再排在後麵的就是顏良這個國相府的門下賊曹了。至於胡子,拳頭,恒祭,現在雖然都是軍司馬,軍候了,但他們都是馬賊,胡人出身,沒有什麽學問,象胡子,拳頭連字都認識不了幾個,恒祭他們大漢話說的也不好,自然不可能單獨領軍。顏良,文醜,張郃,趙雲,高覽都是年輕人,庶民出身,雖然從軍也隻有一兩年時間,資曆淺,但他們都有學問,這是從北疆過來的風雲鐵騎軍中的將士們所望塵莫及的。帶兵打仗,隻要武功好頭腦好,不識字沒有學問勉勉強強也可以湊合,但治理一個縣城,不識字沒有學問那就萬萬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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