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親情於楚辭是陌生的物體,如今卻在阿詩的牽引之下,他漸漸融進更廣闊的生活圈子。然而,這個圈子從來都不曾包括季紅與楚耀。不是他不願打開門,而是他們焊死了鎖。

    他整理著兩人的東西,即便將帶給徐家的禮物給了他們,可兩人的行李還是有不少。而給阿萊與水寶的禮物還未給。

    阿詩站在那裏,看著楚辭整理這一切,詢問他:“你頭還暈不暈?”

    “不暈了。”

    他放在臥室充電的手機傳來振動聲,阿詩走過去,接通遞給他:“養老院的電話。”

    與前幾次一樣,同樣的話語,同樣的訴求。他有些煩躁的掛斷電話,眉宇之間是被生活糾纏的無奈。

    “怎麽了?”楚辭並未將季紅要見他的事情告知,自然也未說季紅在養老院幾次大鬧之事。

    “她鬧著要見我。”

    “見嗎?”

    “不見。”

    楚辭不知道,這日之後,阿詩將養老院的電話給楚辭拉了黑名單。事後,又致電養老院,告知自己身份,若是季紅有什麽事,往後便打這個電話。

    對於楚辭,阿詩有一種盲目的偏私。她不願曾經對他不好的一切再來對他進行騷擾。如果你想要再入楚辭的生活,請調整自己的心態,放軟自己的感情。

    *

    為了照顧阿詩,楚辭大部分時間都選擇了在家辦公。即便要去到律所,也會帶上阿詩一起,再提著自己晨間準備好的飯菜。

    阿詩不願他如此勞累,提議請個經驗豐富,做菜好吃一點的保姆。兩人本來要去家政公司,可徐瑜兮得知之後,讓蔡媽詢問了自己的朋友,有沒有需要找工作的?就這樣,李姨住進了九鷺灣。兩年後,又隨著他們一起搬進了聽雨軒。

    李姨廚藝很好,阿詩很喜歡,人也挺隨和。時常就她與阿詩兩人在家時,總能坐在一塊聊聊,雖然都隻是一些家長裏短之話,卻也體現出了生活裏麵的那份溫馨。

    李姨有一兒一女,兒子已經結婚,女兒還在國外讀研究生,她與老伴也算是苦盡甘來,用自己幾十年的辛勞養育出了一對較為出色的兒女。

    阿詩問她:“為何還要出來工作?”

    “沒辦法。兒子去年結婚,買房,彩禮,還有一些結婚的費用花去了將近百萬元。家裏欠了三十多萬的債務需要還,兒子每月還要還房貸。”

    這是大多數家庭的常態,老人省吃儉用一輩子的錢財,一朝耗費在了兒女身上。不忍他們被經濟所迫,在應該休養的年齡還要奔波著討生活。就如同那些從你身邊穿插而過的人,他們笑容滿麵之下所藏起來的東西,或許與你藏起來的東西是那般的相似。

    阿詩看著花園裏麵的向日葵,想著明年的夏季應是會燦爛的盛開。這是生活的姿態,它總會在某些時段彎腰低眉,但總會迎來它應有的那份笑傲枝頭。

    開門聲傳來,楚辭站在玄關處換鞋。

    李姨起身喚了一聲:“先生,回來了。”

    “嗯。”隨即,他走進客廳,詢問阿詩今天感覺如何?

    “沒什麽感覺。就是有點想吃辣的。”

    “再忍忍。等前三個月過了,我就帶你去吃。”楚辭拿起茶幾上的空杯子,走進廚房給阿詩倒了杯溫水,告知李姨晚餐做一份西蘭花炒蝦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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