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詩所整理的有關試管嬰兒的資料在當晚便進入了書房的碎紙機,像是故意回擊楚辭的行為,她把家裏所有的避孕套全都扔進了垃圾桶裏。

    楚辭看著妻子這孩子般的報複行徑,聲音懶洋:“丫頭,它們的保質期是到三年後的。”

    每次阿詩行為似小孩時,他總是喜歡喚她丫頭。

    阿詩無所謂:“反正你又不差錢。”

    “嗯。那要不要再去買點回來給你扔?”

    “好啊。”

    “走。”楚辭走過去將阿詩框進自己懷裏,兩人便出了門。

    楚辭帶著她直接到了商場女裝部,順從自己的眼光,對著售貨員一一說道:“這個,這個,這個。”

    阿詩想要勸阻,卻被他直接忽略,從售貨員手裏接過衣服,帶了威脅:“你是自己進去試?還是我帶你進去試?”

    阿詩隻得接下衣裳前往試衣間。她一套一套的試過,楚辭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欣賞著阿詩煥然一新的裝扮,成熟知性的魅力,與婉約典雅的氣質交相輝映,每道身影的入簾,就似四季不同的景致在他湛黑的眸間描繪出它們該有的色彩繽紛。

    他從卡包裏麵抽出銀行卡遞給售貨員:“就這些。”

    兩人一路逛逛停停,楚辭一路給阿詩買著走,有服飾有吃的有用的,還有放在家裏的小擺件。

    阿詩放開他,走進一家幹花店,在與店員的谘詢下,買了四五束幹花。她看了一眼楚辭手上的東西,懷抱在自己的懷裏,小小的臉被花所擁簇,當真不知道是她抱著花,還是花托著她。

    “我們先把這些放在車上去。”

    “還要逛?”

    “你上次說家裏看上去太空了點,我們去買點裝飾物回去。”

    阿詩的原話是家裏太大了,加之楚辭所采用的現代派風格的簡約裝飾,一人獨處時,恍若置身在空空山穀之間,一切都透亮的如同泉水叮咚的聲響。

    “浪費。”反正他們又不會在這裏長住。

    “阿詩,我說過錢掙來就是要花的。”

    “那你說說你年收入大概多少?”

    “怎麽?阿詩想要掌握家裏的財政大權?”

    阿詩往另外一邊挪了一步:“沒那個心力。”

    “小丫頭,人還是要多個心眼的好。”

    阿詩側頭看著他,似懂非懂的詢問:“這個心眼是針對你丈夫這一角色?還是針對你身為律師這一角色?”

    “同理可證。”

    她若有所思的點頭:“同理可證。”

    楚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阿詩給繞了進去。他抬手敲在她的頭上:“看來徐兮說得對,我真的把你帶壞了。”

    *

    喝中藥的日子在6月初的時候,徹底結束了。每頓沒了那一碗發膄發酸發苦的湯藥,即便沒有吃糖,也覺得嘴巴變得甜了許多。

    避免阿詩過於專注懷孕這件事情,楚辭沒讓她在家裏閑著,收拾好東西,帶著她飛越到了澳洲。從冬季到了夏季,從城市到鄉村,從峽穀到海邊,他們放縱的忘卻了時間,也不曾去注意地點。

    阿詩在楚辭的帶領之下,跟著潛水教練,潛入深海底部,他們與海底的五色斑斕擦身而過,看著水母在水浪之中晃動,就似水晶燈在風中的搖擺姿勢。奇形怪狀的魚類攥取著他們的好奇,它們也回以同樣的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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