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離開警局,直接到了劇組,在場務的帶領之下,去了他們發現葉千瀾的房間,地上還淌著未清洗幹淨的血跡。他仔細的查看了房間,走到窗邊,看著下方渾濁不清的河流:“他們是在哪裏發現凶器的?”

    場務指了指下麵:“河裏。”

    “這河有多深?”

    “水深有兩米多吧。當時他們派人在裏麵打撈了許久才找到的凶器。”

    “也就是如果凶手從這裏跳下去,不會遊泳的話,有淹死的可能?”

    “有這可能。”

    “在阿詩離開之後,葉千瀾還見過其他人嗎?”

    場務搖搖頭:“這就沒人知道了。發現她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不醒了。”

    “她最近在劇組有跟誰結怨結仇嗎?”

    場務不假思索地說:“如果有,那也隻能是林俏了。”

    楚辭又問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亦如從他們發現葉千瀾出事以來,都未曾有人見過林俏。隨後,他又前往醫院,看了一眼此時躺在病床上不醒人事的葉千瀾,找到了主治醫生,詢問她何時會清醒過來?

    醫生說:“要看病人自己的情況。”昨晚葉千瀾被送到醫院的時候,腰部周圍的衣衫都被自己的血液浸濕了。若是再晚一點,性命怕是保不住。

    這件案子不管是於李隊來說,還是於楚辭來說,懷疑都是很清晰明了的。離開醫院之後,他折返警隊,將自己的調查與懷疑結果告知李隊,並且以阿詩代理律師的名義道明自己要為阿詩辦理保釋。

    李隊沒有為難:“可以。但是案件還沒有完結,還請施詩老師這幾天不要外出,以便我們後麵有事還需要向她問詢。”

    “行。但是我的當事人不可能是傷害葉千瀾的凶手。”

    “楚律,這你我說了不算。得看證據,或者葉千瀾醒來。”

    “李隊,如果我是你,就會將重心放在找尋林俏的事情上。”

    “這個自然。畢竟我們也想盡快洗清施詩老師的嫌疑。”

    楚辭辦理完保釋的手續,李隊讓人將阿詩從問詢室帶出來。他立即上前,將阿詩拉到自己的身後,恍若他此刻不抓牢,阿詩將會關進那間又窄又暗的屋子裏。

    阿詩笑容恬淡的安慰著楚辭的緊張,離開之前,她看著李隊:“李隊,你覺得是我做的嗎?”

    李隊臉上仍舊是如同問詢室那般的笑容:“我隻相信證據。”

    阿詩道了一聲謝謝,便與楚辭一起離開了。她知道這聲謝謝不隻是感謝李隊笑容裏麵的信任,也感謝他們挽救了那枚警徽停留在她心底多年的灰暗形象。

    有人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對李隊問出了阿詩同樣的話題?

    “自古以來,能讓狐狸俯首臣稱的從來都不是小白兔。”

    “哪是什麽?”大家都知道這狐狸,說的是楚辭。

    “是狼。”

    大家有些不懂,這跟阿詩有沒有傷害葉千瀾的話題,有什麽關係?如果阿詩真的是狼,那便是有著狼的凶殘,這般看來傷害葉千瀾的可能性是有的。然而,大家往往忘記了狼是很聰明的動物。

    *

    兩人上了車,楚辭並未著急離去。他的手肘支撐在扶手箱上,摸著阿詩的秀發,嗓音溫情綿柔:“為什麽會帶刀在身上?”

    “多年的習慣。”

    “看來是我做的還不夠好。”這感歎,有自我調侃的韻味,也有自責的韻味。

    楚辭對於齊冉的心疼源自於每到夜晚時分,那道躲在門縫後麵黯淡到淒嗆與陰狠所交織的雙眸,那不是孩提時代應該擁有的聖潔。她生命之中的潔白被兩條血影所纏繞,一條啃咬著她的靈魂,一條助紂著她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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