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阿詩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碰杯徐瑜兮麵前的飲料,沒有說什麽煽情的話語。將兩人相交多年的情意都融在不言之中。

    徐弘年提醒阿詩別喝多了。

    徐瑜兮則說:“爺爺,阿詩的酒量這點酒醉不了。”

    “反正喝醉了難受的不是你。”

    “反正喝醉了有楚律照顧。”她提起手肘邊的喝酒,給阿詩倒上。

    她是了解阿詩的,願意成全她的這份放縱。從兩人相識之初,她便知道,阿詩的生活不缺克製,她克製自己的欲望,克製自己的任性,克製自己的情感,對於一切都是清晰明了的規劃。甚至對於一件事,她會設想好所有可能出現的結果,丟了大喜,縮了大悲。

    可現在,出現了可以庇佑她的人。她自然希望阿詩可以彌補年少的那份輕狂,去感知下何為瀟灑?何為無拘無束?無須擔心,今日這酒若是醉了,自己明日將會在哪裏醒來?更無須擔心因為這頓醉酒而貽誤了什麽?

    紅酒口感醇厚,那是葡萄那份純粹的甜,在經曆時間的發酵之下而彌生出來的厚實。而阿詩的人生恰好相反,在經曆過她不斷以自我的力量往生活的洞口裏麵塞進希望與收獲,終於撥雲見日,迎來了屬於她的那份幹爽清甜。

    當阿詩喝到七分醉意的時候,徐母拿出自己買來的玉鐲,在她昏昏沉沉的情況之下,直接套進了她的手腕:“不許摘下來。”

    阿詩若是未醉,說不定定要摘下來。可這刻在酒精的蠱惑之下,她舉著自己的手腕,伸到徐瑜兮的麵前:“好不好看?”

    “好看。”

    “徐兮,你怎麽不送我結婚禮物?”這話,體現了酒後阿詩的頑皮,逗笑了大家。

    徐瑜兮不以為然的伸手拍在了阿詩的手上,理直氣壯:“沒有。”

    這自然是玩笑話。在兩人離開徐家時,徐瑜兮將一本自己這段時間裝訂成冊的相冊交給了楚辭,裏麵有她的親筆訴說,相冊剩下了一半的空白:“這裏裝了阿詩的青春與成長。有笑容,有哭泣。我現在將她交給你,希望她在你手中所留下的全都是笑容。”

    這份禮物太過珍貴,以至於讓楚辭總是反複翻閱,翻閱他所不認識的阿詩,銘記他所擁有的阿詩。

    新婚首夜,沒有所謂的洞房花燭,有的隻是阿詩的沉沉睡去,與楚辭的傾心凝視。

    他側身躺著,手撐著下顎,用眸光描摹妻子的睡顏,吻輕輕掃過她的額頭,眉心,鼻翼,最後落定在唇畔,用自己的夢去銜接起了阿詩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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