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怎麽能發生?

    他不允許在這樣一場給與阿詩的驚喜之上,出現任何的意外。

    *

    會議開得阿詩有些昏昏欲睡,不怪她無法集中精力,開小差。實在是對於這類會議的大多數發言都是枯燥而無味的,重點之前永遠有太多的前奏,等消磨完了你所有的耐心,它才娓娓道來,像是頑劣的孩子。

    她掏出手機,給楚辭發了一條信息,詢問他在幹嘛?

    口氣有點像,無聊之時無事可做,想要找男朋友說說話的小女友模樣。

    楚辭一手拿著無人機的遙控器,一手給阿詩回複著信息:“開飛機。”他覺得自己不算騙人,無人機可以勉強算為飛機。畢竟它們也是在天上飛。

    “你還會開飛機?”

    “嗯。等晚上我就把它開到你麵前。”

    阿詩隻當楚辭在開玩笑:“好啊。”

    *

    秋日的夜,黑得不算早。隻是當阿詩從大樓出來,天色還是暗了,街邊的燈光一一被點亮,點綴出夜的琉璃。

    看了下時間,本想找出地方先吃東西。可擔心堵車來不及,便直接往學校開去。果然,這早晚高峰的堵車狀況,是無論何時都不能小覷的。

    阿詩剛從車上下來,不過邁出一兩步,便看著有學生有手裏拿著一隻吊著細細長線的氣球朝自己而來。她將氣球交給阿詩,道上一句:“阿詩老師,祝你幸福。”

    “謝謝。”

    她道出自己的疑惑,卻沒有得到解答。

    她拿著氣球繼續裏麵而去,接著遇見了第二位,第三位......

    五顏六色的氣球......

    千姿百態的祝福語......

    越積越多的氣球,越積越多的祝福語,兩者帶著她往不斷攀升,引著她與晴空萬裏相逢。

    她的腳步出現在雲德樓外麵時,接到了楚辭打來的電話,酥軟神經的聲音從聽筒裏麵傳來:“阿詩,不要回頭,一直往前來。”

    停頓了會,恍若音律轉到了某處,要勾留出短暫的空白之音,以此來帶著下一段旋律更好的起步高飛,以求躍進聽者的心房:“我在。”

    這是阿詩太過熟悉的兩個字,兩人的聊天記錄要以這兩個的出現最為頻繁,也最為讓她歡喜與安心。

    她腳步輕快地踩在這兩個字上麵,走過他們的日常,走向他們下一段嶄新的旅程。

    她的腳步在向前,楚辭的聲音在向後,連接的是屬於他們的過去與未來。

    “阿詩,我感謝2017年的盛夏。我借用它的盛情,敲響你世界的門。”

    --一件人心炎涼的案子,卻蘇醒了兩顆原本淡漠紅塵的心。一份餐食的製作,就如同站在這段感情開端的邊沿,一點點的上色。它慢慢匯聚,慢慢凝固,變成了他眼中那份永不褪去的色彩光芒。

    --他成了囚禁之徒。

    --無路可退,唯有勇往直前。不惜自毀城樓,走出自己堅守多年的堡壘,攻入她的城池,想要向她索取一方能抵歲月流年,能抵人世滄桑的棲息之地。

    “阿詩,我從未告訴過你。在倫敦,當我看見那位洋洋颯爽的奧地利男孩時,我心上湧上來的慌亂有多麽的強烈。我害怕你會被他所散發出來的青春魅力所吸引,與他相比,我的生活曆程顯得是那般的單一與枯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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