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耀將杯子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聲,劃破了長夜漫漫的安靜,也劃破了他的歲月殘餘。

    全憑憤怒趨勢,加之四下漆黑,寂靜無人,而在他們的身後就是一條深不見底河流。他伸手想要將安怡推進河中,可安怡卻憑著最後的清醒雙手牢牢地抓著護欄。

    安怡此時的清醒已然丟了六分,出口的話語全是出自本心,卻忘記了這些話會給自己帶來何種危險?

    “楚耀,你有本事就殺了我。隻要我活著,我就一定會一直告你,直到你被關進監獄。”

    楚耀被徹底激怒了。他伸手用力的掐住安怡的脖子,安怡的表情在他的眼中從猙獰變成掙紮,最後變成了微弱的氣息遊走。

    安怡的上半截身子已經探出了護欄外麵,她所有的求生意識都在楚耀的手掌之間變成了有心無力的聽天由命。她想要放開雙手,可又害怕一旦放開,自己就被楚耀推下了河。

    就在安怡奄奄一息之時,上麵突然射來一道光束,讓楚耀在瞬間驚厥放開了安怡的手:“住手。”

    場務帶著兩名警察走下來,直接將楚耀控製,安怡則蹲在地上,驚魂未定。

    楚耀在兩名警察押著,沒有了以往的神氣,他的憤怒也變成了垂頭喪氣。

    場務扶起安怡,詢問她有無事?

    安怡擺了擺手:“我沒事。隻是頭有點暈。”

    場務刻意提醒:“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他想殺了我。”

    “除此之外,他還有沒有對你做其他的事?”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追著我下來後,試圖幾次來拉我的手。見我不從,便威脅我,然後就想殺了我。”安怡此時完全倒在了場務的身上,整張臉在電筒光的照射之下,是分外透紅的模樣。

    *

    楚耀被帶回了警局,而安怡因為警方對她行為觀察的懷疑,將她送進了醫院,進過檢查,安怡所喝的那杯酒裏含有藥量不高的致幻藥物,而警方也在楚耀所穿衣服的口袋裏麵找到致幻藥物的殘餘。甚至還在他的手機上麵找到了購買記錄。

    他堅決聲稱:“這不是我買的。我也沒有給她下藥。”

    “那這些證據你怎麽解釋?”

    “陷害?一定是她陷害我。她說了要毀了我。”

    警察冷冷一笑:“因此,你想要殺了她?”

    “我沒想殺她。我隻是想給她好好道歉。”

    “道歉,需要拉人家的手嗎?需要掐著人家脖子嗎?”

    “那裏太深,我見她走路歪歪倒倒的。我隻是想要去扶她。”

    這些說詞在證據麵前,以及他們親眼所見的事實麵前,都變成了楚耀的開脫之詞。何況,還有劇組工作人員的證詞。這下楚耀一下子背上了MJ未遂之後又是殺人未遂,這罪名自然不輕。

    他見自己辯解無果,直接揚言:“我要見我兒子。”

    “你兒子?”

    “對。我要見我兒子,我要跟他說。他一定能還我清白的。”

    “你兒子是?”這話,真不知道是警察故意詢問?還是真的不知道?

    “我兒子是楚辭,律師楚辭。”

    警察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