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詩與阿萊、黎麥一起吃過午餐之後,隨後又與阿萊一起慵懶進餐廳旁邊的咖啡館小憩了會,才離開驅車前往律所。她本來想著直接回家,可看了下時間,還是拐來了時代廣場。

    時代廣場因為地處繁華的市中心,人來往來密集,四周的道路四通八達,自然這少不了的是紅綠燈。阿詩的車恰好停在正對廣場外麵的十字路口,大約70多秒的紅燈時長,有些無聊的觀望著窗外,隻是目光會時不時投射到頭前方的紅燈上麵。

    隻是,當她將目光甩到E棟的大堂的入口處時,看見了顫顫巍巍的季紅,憔悴的身影就似那隨時都會被強烈的陽光所吞噬的鬼魅。果然,她的車子還未啟動,季紅便暈倒在了大堂門口處。兩名保安上前將其扶起來,她注意到季紅並未完全昏睡過去。整個人的征兆就如同中暑之後的昏厥之狀。

    綠燈亮起,她一個左拐,將車停在了廣場外麵的道路上。下車走進大堂,在季紅身旁坐下來,讓人接來了半杯溫水,送至季紅的嘴邊:“你先喝點水。”

    季紅的視線呈昏花狀,她無法辯清此時站在自己麵前人的誰是誰。而所有人的聲音都如同蜜蜂的嗡嗡聲,帶了不真切之感。

    阿詩讓大堂前台照顧好季紅,自己則走到一遍撥通了楚辭的電話,將這事告知。很快便看見了從裏麵走出來的楚辭,神情平淡,未見任何的焦急神色。他在季紅的對麵坐下,詢問她現在有無好點?

    季紅辨認著眼前的人,隨著精神的緩和,認出了楚辭與阿詩。她穩了穩自己有些暈沉的身子:“楚辭,奶奶就是想來看看你。”

    這樣的話語,在楚辭心底已經激不起任何的痕跡來。他打量著季紅的身體狀況,隨後看著阿詩:“阿詩,你們在這裏等下。我去車庫開車。”

    阿詩說:“我的車就停在路邊。”

    “那好。”楚辭起身,扶著季紅往外麵走去,三人上了車。阿詩便啟動汽車往醫院而去。

    到了醫院,楚辭讓季紅做了一個全身檢查,從檢查結果來看,並未有多麽嚴重的病,都是一些老年人慣有的小毛病。楚辭讓醫生給開了一月的藥,便將季紅送回了家。如同以往,將每頓的藥量給她分好,分別裝在各個小袋子裏麵。

    阿詩站在窗邊看著,將楚辭的一舉一動收進眼底,不禁有些紅了眼眶。她轉過身,走到陽台處,看著小區中庭在陰涼之處玩耍的小孩,另一邊則坐著一些看護他們的家長。

    這是一幅我陪你長大的畫麵,而她身後則是我守你晚年的光景。生活原本應該是兩幅畫麵的相接,可這十幾層樓的高空,將一幅畫劈成了兩半。她心疼楚辭心底對於老人的那份善意,更心疼他獨自走來的成長歲月。

    季紅躺在臥室裏麵休息,楚辭分好提回來的藥物,看了一眼雙手趴在陽台上往下觀望的阿詩。提醒她不要再外麵站久了,謹防中暑。隨後他走進臥室,叮囑季紅一些日常的注意事項。

    季紅打斷他的話:“楚辭,你是不是怪奶奶?”

    “怪與不怪,如今於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楚辭,等你當了父親,你就會明白的。”

    楚辭嘴角掛上一絲笑意,有點冷:“或許吧。”無奈的語氣,那是不想就此事爭論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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