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詩重新振作的過程並不讓人驚訝,她自小本就有著對抗生活的耐力與無畏。隻需要一勺水下水,便可讓打焉的花朵重新煥活魅力,比一粒種子,一粒種子的播下,再澆水灌溉,慢待花期的過程,要輕鬆容易的多。

    她仍舊想念父母,每次想起仍舊會覺得心仿佛被噬空了一塊,也時而會在夢中落淚。可當楚辭溫熱的手指伸過來,落在她的眼角,安慰了她對於父母的那份思念。

    她的雙手輕快地轉動著方向盤,不需要導航的指示,對於這座城市每條路通向有楚辭的所在地,她都了然於心。她熟悉這座城市的一草一木,就如同深諳楚辭的每根情絲纏繞。

    車子停在大樓停車庫前方一點的位置,打著雙閃,她坐在位置上,從右邊後視鏡中,看著那位單手插兜,步伐風雅的男子,他帶著一份可暖四季的光,永久地居住在了她的方寸之間。

    楚辭拉開副駕駛的門,上車係好安全帶:“今天這麽快?”以往若是阿詩與編劇討論劇本,定然是要到傍晚時分,或者更晚。

    阿詩關掉雙閃,打著左轉換燈:“不想我早點回來?”

    “我問錯。”又問阿詩打算去哪裏吃飯?

    “留香居。”這是阮清揚餐廳的店名。

    “看來阿詩很喜歡那裏。”

    “吸引我的是那裏的酒,還有人。”

    楚辭假意調侃:“看來我的地位即將不保啊。”

    “楚先生,你放心。不管我的三宮六院如何充實,你依然穩居中宮之位。”

    楚辭靠在椅背上,伸手揉了揉阿詩的秀發,附和阿詩的玩笑:“那我就靜候阿詩的寵幸了。”

    “阿詩很忙,畢竟有溺水三千。”

    楚辭搖頭歎息:“沒事,我願意為你獨守空房。”

    紅綠燈停下,阿詩轉頭看著他,秋水斂眸的眼帶著顧盼生輝的情,淺淺一吻落在楚辭的臉上。在楚辭反守為攻之前,隨著綠燈亮起的步伐,啟動車子往前而去。

    *

    徐瑜兮在阿詩掛斷視頻之後,便給陸懷瑾去了電話,詢問擲地有聲。不得已,他隻得將事情和盤托出。當即徐瑜兮便在電話裏麵吼道:“你們怎麽可以瞞著我?”

    “徐兮,大家並不是有意要瞞著你。隻是考慮到你懷有身孕,怕你知道後,承受不住。”

    “那你們是否有考慮過阿詩能否承受得住?”說完,便掛斷了電話,訂好了回國的機票。

    陸懷瑾去接機,雖然懷孕已是三月時光,可徐瑜兮仍舊未有半點孕婦的模樣。她身著一件寬鬆的T恤,一條白色的休閑褲,白黑色相拚接的帆布鞋,經過三月的休息,氣色比先前好了不少,胖瘦倒未有多大的變化。

    陸懷瑾走過去從她手中接過行李,看著她的怒火未消,單手擁著她的肩膀:“還氣?本來我們一開始是打算告訴你的,可叔叔不讓,阿詩老師也不讓。”

    “可你們也不能幫他們瞞著我啊!阿詩最難熬的時間,我竟然沒有陪在她身邊。”說著,徐瑜兮便紅了眼眶,相繼落淚。或許是懷孕的緣故,讓她添了積分多愁善感,在回來的一路上,淚水似乎就沒有斷過。十多個小時的飛行,她心中是滿滿的阿詩,每個畫麵的擰出,都是一份心疼的連接。

    陸懷瑾不願惹徐瑜兮生氣,順著她的情緒:“我的錯。以後絕對不瞞你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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