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千瀾的變化雖然不驚人,可也沒有以往來到君合的居高臨下。她帶著一份遲來的禮節告知前台自己找尋楚辭的目的,甚至最後對著前台真誠地道了一聲謝謝。

    前台讓她在旁邊等下,因為沒有預約,自己要先問過周淼。

    葉千瀾尊重她的工作原則,退到一邊耐心地等待著。

    前台邊打著電話,邊打量著葉千瀾,將她的來意給周淼說清楚之後。沒有多一會便得到了回複,她帶著葉千瀾進入到楚辭的辦公室。

    楚辭從文件之中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葉小姐,如果你找我是為了給你父親辯護這事。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那你為何還願意見我?”

    楚辭將手中的文件背過來蓋在桌上:“我見你是因為其他的事情。”

    他起身走到葉千瀾身邊,伸出手掌,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撕開那層溫潤如玉的氣質:“楚耀是你帶去療養院的?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那幼稚而又滑稽的想法,害死了阿詩的父母。”

    葉千瀾扣著楚辭的手掌,以此來為自己掙得多一點的呼吸空間,她的聲音斷斷續續:“我,我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你是無憂無慮的大小姐,又怎會關注別人的傷痛?你們這類人,向來隻看重自己的利益,至於其他的皆可成為被利用的對象。”楚辭的手掌加緊了力度。

    “楚,楚辭。你。”

    “如今卻還想著找我去救你的父親。我告訴你,你父親被抓入獄,都是我一手策劃的結果。”

    “你。”

    楚辭的眼底滲透著仇恨的欲望,是風雨欲來之勢:“恨我?”

    淚水順著葉千瀾的臉頰滑落,在楚辭的手底下乞求著自己的命運。

    楚辭並未喪失理性,自然不會將葉千瀾謀害,他隻是需要發泄怒火,楚耀未來找他。但是他知道,他會來。

    葉千瀾依靠在沙發上,緩解著自己的呼吸。看著楚辭的目光,怨念甚濃:“那我幹爹是不是也是你害死的?”

    “忘記告訴你,這件事姚先生也有份。”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不管是對佳瀾,還是你父母,所有的事情姚先生都參與其中。”

    “不可能。”

    楚辭朝辦公桌走去:“我沒有時間給你求證。”隨後,立即下了逐客令。

    葉千瀾站站直身體,從地上撿起包包,即刻衝出了君合。麵對楚辭的每一句話,她都無法接受。在她的認知裏,姚先生與父母一直都是如同家人的存在,而家人之間又怎能互相傷害?

    她還陷在家破人亡的變故之中,又獲悉這樣一場真相。突然,她覺得自己二十多年來所擁有的東西都沾染上了欺騙,父母恩愛的假象,她所認為的家庭和樂這不過隻是一觸即破的泡沫。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全都是有說有笑的畫麵,她帶著自身的經曆去分辨這些路人所擁有的歡樂,有沒有欺瞞的性質存在?才發現,她參不透,所有的畫麵入了她的眼都是那麽的相似,她讀不懂了這生活的複雜。

    也明白原來自己曾經所擁有的純粹全都是因為父母的庇佑。可她也怨惱他們給她上了這樣一堂措手不及的人生課。知識應該是一點一滴的灌輸,而不是這般囫圇吞棗的教育方式。

    她蹲在街頭,哭的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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