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紅對於楚耀的話並沒有過懷疑,這些時日,她擔心最多的便是楚耀的病情。自他出家門那刻,她似乎就處在對於兒子的憂思之中。總是會下意識的抬頭看一眼牆上的時間。
到了深夜,見楚耀還不曾回來,便有些坐立不安了。她幾次掏出手機,想要給楚辭電話,可想到昨日在律所的場景,還是止住了。
這夜,季紅就帶著這樣一份無法安然的牽掛,淺睡入眠,期盼著開門聲傳來。可惜,直到翌日清晨起來,家裏仍舊是冷冷清清。幾經掙紮,最後還是給楚辭去了電話。
第一次無人接聽,楚辭在盥洗室洗漱,手機放在餐桌上,沒人聽見。
第二次,阿詩正好從臥室出來,恰巧看見了。他拿起手機,敲開盥洗室的門,將電話遞給他:“電話。”
楚辭看了一眼,因為嘴裏含有牙膏泡沫泡沫,漱口後說道:“不用接。”
阿詩也未再管,將電話拿過來放好,自己便去到廚房盛早餐。可電話又一次響起,不知疲倦。迫於無奈,阿詩拿過接通:“你好。”
季紅猜測著:“是施詩姑娘嗎?”
“我是。”
“我想找下楚辭。”
“他現在在洗漱。”
阿詩並不知道季紅去律師找楚辭一事,盡管有訪談一事,可因為她看見了季紅在對孫子的這份傷害的背後,是對於兒子的那份母愛。似乎,阿詩對於天底下的母親都能表現出一種對待其他所沒有的尊重。所以,她的語氣還算客氣:“你有什麽事,可以告訴我。”
季紅在那邊想了想,才開口:“楚耀從昨晚出門到現在都沒有回來。他這生著病,藥也沒吃。我就想問問,他有沒有去找楚辭?”
阿詩看著從盥洗室走進廚房來的楚辭,將旁邊盛好的粥遞給他:“沒有。”
得到這樣的回答,季紅有些失望的掛斷了電話。
阿詩將手機還給楚辭,在他對麵坐下:“今天忙嗎?”
“上午有場會議,下午要去跟姚先生見麵。”
阿詩提醒:“記得看新聞。”
“什麽新聞?”楚辭吃著粥,帶著不解。
“娛樂新聞,頭版頭條。”
“什麽意思?”
“我說過,要為你平反的。”
楚辭當時隻當阿詩是為了哄自己的開心,根本不曾當真。此時,看著她認真的神情,心中的情感就如盤中的包子,清香糅合著調料與肉餡的酥香,那是誰見了都會動三分心魄的魅力。
清爽的粥入胃,更是洗滌了這份情感上所翻起的欲望。此時此刻,他看向阿詩的眼神清澈而深切:“阿詩,你是不是做了什麽?”
“是做了一點。”
“昨日找周隊不是因為被人跟蹤的事吧?”
“本來是的。可被你提前解決了。”
“嗯。被人保護的感覺確實不錯。”嗓音就如水滴落在大理石上的映照出來的清冽。
阿詩起身,端著碗走進廚房之前特意到他身邊,單手搭在他的肩上,在他耳邊低頭:“當然。畢竟,你是我的人。”
楚辭心裏的歡喜失了重,它們順著關節滑落,落在他的眉宇之間,落在他的深邃的雙眸之上,落在他那好看的唇形邊上。
*
一切都按照阿詩的構想在走。剛剛九點鍾,楚耀被警察從城南會所帶走的圖片,有關於大夫證實楚耀不過是在裝病的錄音便被桂城的幾大主流媒體刊登了出來。隻是,錄音的聲音先行經過了處理。一瞬間,網友對於楚耀的謾罵可謂是登峰造極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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