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詩看著坐在自己對麵一臉平靜吃著早餐的楚辭,內心生出了疑惑。這份疑惑在她的唇齒之間輾轉反複,終歸還是隨著牛奶一起回了肚。

    她覺得自己不能問。如今,任何人都可以去詢問他這個話題,唯獨她不可以。這無疑是在他的身體上麵剜傷。

    兩人在車庫分手的時候,阿詩抱住他,學著國外情侶分開的場景,踮腳吻了吻他:“思嘉麗說過,每一日都是新的一天。”

    楚辭笑著:“我很好。”

    阿詩抬起雙手,捏著他清瘦而雋秀的臉頰,半真半假的戲謔:“等著,我會為你平反的。”

    楚辭的沉穩內斂被阿詩調侃的沒了正形,就這麽在路過的人的眼中放肆了笑了起來。或許兩人之間,真的需要時不時的摻雜一點可愛而頑皮的東西。不然,總是一幅故作深沉的模樣,會失了多少樂趣。也由此可見,阿詩是縱橫愛情的高手。她知道自己該在何時,釋放出怎樣的魅力,將對方更好的迷惑。

    阿詩想問的是:如果楚耀因為還不出賭債,而被城南會所的人逼害,他真的能做到視而不見?

    這個問題,楚辭在這日與林陳二人的會麵之中給出了答案。

    不管楚辭的答案如何,阿詩都不會驚訝,也不會進行任何言語的勸說。對於這樣一場家庭糾葛,不管他的選擇如何,她都理解並且尊重。

    *

    三人約在了一處紅酒莊。楚辭到的時候,林陳二人已經到了,喝著酒,各自身旁坐在一位身材姣好的女子,笑靨如花的姿態,釋放出來的是他們生活之中的那份奢靡。

    楚辭與周淼一塊走進去,將西服的扣子係好,在兩人中間坐下,不淺不深的譏笑:“看來兩位的心情不錯。”

    林董示意身旁的女子給楚辭倒了一杯酒,他開口拒絕:“抱歉,上班期間,我不喜飲酒。”

    不識抬舉。

    至少,楚辭從陳董的眼神之中讀出了這四個詞。

    林董的城府明顯深於陳董。他僅是淡淡一笑:“楚律,我們今日就是閑聊,算不上工作。”

    “我收了姚先生的錢,自然就算是工作。”

    他又看了一眼兩人身旁的女子:“林董,陳董,能否麻煩二人將煙花風月之事往後挪一挪?”

    兩人讓兩名女子同時退場。待她們走遠,楚辭掏出手機,將昨晚司機的話語播放了一遍。他觀看著二人的臉色,很不好看。

    陳董有些慌。

    林董依舊鎮靜,話語看似在埋怨姚利兵,實則在諷刺楚辭,混淆視聽:“楚律,我知道姚利兵給你的酬勞不少。你想要盡快體現出自己的價值來。但也沒有必要到大街上去隨便找個人,這般胡亂說一通來汙蔑我們二人吧?”

    隨後,他看著陳董:“老陳,我一早便跟姚利兵說過。不要太過相信律師。他們向來都是為錢辦事。”

    陳董與他唱著雙簧:“老林,一看就知道你對楚律有偏見。你還記得去年的陳塘案件嗎?人家楚律可是既得了錢,又維護了所謂的公義。”

    “哦,對對。這麽看來,楚律也不像是為了錢會行此汙蔑之事的人?”

    “能得姚利兵如此器重的人,又怎會是你說的鼠雀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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