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多來,與阿詩多次照麵。每次落在他眼中的她,都是雲淡風輕的模樣,似乎對一切都沒有追逐之心。住著不大不小的房子,開著算不上好的車子,安於現狀四個字是兩年來阿詩留給他的所有印象。

    宴會上的一見,簡單的一襲連衣長裙,在身旁精心打扮的徐瑜兮的襯托之下,就似那朵開在雍容華貴的牡丹旁邊的小雛菊。不驚豔,卻很耐看,帶著能清爽你身心的美。

    隨後,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己的肩膀一咬。那是小雛菊在瞬間幻化成了帶刺的玫瑰,將它徑上那一根根綿柔的小刺紮進他的身體裏麵,將他緊閉的大門,撕開了一道口子。

    那一排淺淺的齒印在他的肩膀處並未停留多久,第二日便消了。可這道由阿詩放射出來,順著縫隙落進他世界裏麵的光,卻是越來越敞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的生活裏麵鋪下了一層再也無法褪去的紗幔,將他徹底纏繞在了阿詩的周圍。

    阿詩讓他就在桂江大學的門口停車,自己走進去,可楚辭像是沒聽見她的話那般,直接朝校內開進去。他笑著解釋自己的行為:“我下午想曠工。”

    似乎,自從與阿詩在一起後,他也變得有一點不求上進了。對於江山,沒了先前的貪戀,更多的是覬覦這份與她在一起的溫情日常。

    阿詩沒問原因。隻是笑著帶著他走進辦公室,讓他坐在這裏等自己。好在,她下午隻有一堂課,時間不算長。

    楚辭點頭,隨手拿起阿詩辦公桌上的筆記本翻了翻。上麵寫著阿詩的一些工作計劃,還有便是偶爾興致來潮的遣詞造句。他看著,字跡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溫婉,卻又在字裏行間藏起來了自己那份對生活向上攀登的毅力。

    阿詩已然去上課了,有老師走進辦公室,看見楚辭,帶了幾分尷尬的笑容。昨晚訪談節目,他們都已看過,即便沒看,一上午的時間也夠讓他們從其他人的口中去獲知。

    這份尷尬不是大家相信了楚耀的話語。他們與阿詩共事多年,自然了解阿詩的性格與品行。若楚辭真是如此一人,阿詩又豈會愛的這般盲從?

    尷尬單純隻是因為他們知道了楚辭便是楚耀與尹媚的兒子,難免不會對他生出幾分同情。就如尹媚那般,在看似風光無限的背後,有誰能想象過他們居然對於這樣一份普通的擁有卻是如此的難以企及?

    筆記本上麵的記錄很不規整,下筆帶著一股隨遇而安的放縱,時而橫著寫,時而豎著寫,斜著的排版更像是阿詩生活裏麵那份被提前擱置下來的淘氣。

    坐在阿詩位置對麵的老師,看著楚辭對著筆記本勾唇啟笑。他窺見了那些被隱藏在詩詞裏麵的情深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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