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阿詩並未吃多少。在於天氣的炎熱讓她減了胃口,加上總會下意識的想要去照顧水寶。隻是吃了幾口,再就是喝了一碗銀耳湯,便覺得飽了。

    楚辭幾次出口讓她再吃一點,可她看著鍋內那翻騰的油腥,始終提不起更高的興致。隻是說待會自己回去喝點粥。夏季,阿詩總是喜歡熬粥,做上一天的量。

    不過隻是一餐的時間,水寶便與阿詩熟悉了。道別時,她依依不舍的拉著阿詩的手:“詩詩阿姨,我下次還能來找你玩嗎?”。

    阿詩蹲在水寶的跟前:“可以啊。下次讓媽媽帶你到阿姨家裏去玩,阿姨給你做好吃的。”

    水寶將詢問的目光投向阿萊,那是在詢問她可以去詩詩阿姨家玩嗎?

    得到阿萊點頭的回應之後,她歡喜地抱住阿詩:“詩詩阿姨,我下次要把我最喜歡的娃娃帶來送給你。”

    “謝謝水寶。到時候阿姨也會有玩具送給水寶。”隨後兩年多的時間,阿詩在水寶與陸知遇的身上驗證了自己對於孩子的那份喜愛之情。

    水寶禮貌的道謝,分別跟幾人揮手道了再見。

    送走阿萊與水寶之後,三人一起驅車回一品瀾庭。車上,阿詩詢問徐瑜兮在英國的情況,有沒有人照顧等等。

    陸懷瑾理解她那份牽掛的心,一一詳細告知。

    “真好,可以每天睡到自然醒。”

    楚辭道:“你也可以。”

    “我?”頓了頓,又說:“理由不充分。”

    這個不充分,被楚辭聽出了逼婚的含義的。當然,他覺得是自己想多的。自那次求婚,被阿詩耍賴之後,他一直想要找一個合適的機會給阿詩認真而又嚴肅的求婚。

    對於求婚,他並不隻是簡單的帶過,想要在自己與阿詩的婚姻生活的開口之處,便為她留下一份難以忘懷。自然就需要細細籌劃,精心準備。故而,急不來。

    當然,阿詩這話並沒有楚辭所想的含義。她隻是從自己的生活出發,而給出的事實回答。

    到家之後,阿詩將粥加熱,自己盤腿坐在客廳的地毯上喝著。聽著從盥洗室傳出來的水流聲,與水寶所停留在她腦中的笑聲進行中和。她似乎在不太粘稠的粥中展望見了家的多彩斑斕。

    家中的電視很少打開,兩人更喜歡的是抽出一本書,各自看著。到時間了便一前一後的走進臥室,安心的睡去。

    楚辭今晚並無看書的心思。他在陽台上麵通完電話,進屋之前將心底的愁思很好的隱藏了起來。他走過去,抽走阿詩手中的書:“別看了,眼睛也是需要休息的。”可不是,已經看了一下午了

    阿詩活動了下自己的雙肩,起身準備去休息,卻被楚辭叫住:“阿詩。”

    她回頭,看著他:“怎麽了?”

    楚辭伸手將他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左手摟著她的肩膀,語氣不乏擔憂:“這幾天出門,不要去僻靜的小巷,也不要去混亂的場所,尤其要提防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陌生人。”

    他的嚴肅在告訴她這不是玩笑。其實,從他答應姚先生那刻起,阿詩便在心底做好了迎接各種狀況的心理準備。經曆過徐氏一事,她明白每家企業都似汪洋大海,看似風平浪靜,實則那是你無法想象的暗湧波濤。

    她推開楚辭的手,拿起桌上的蘋果削著:“你聽說過程柔嗎?”

    “聽過。”程柔這兩個字在桂城的商圈大家並不陌生。都知道,就是這個女子在徐瑜兮的身後,用盡各種陰詭、挑撥離間之術將徐氏的那幫老頑固拆分,讓他們在不知不覺中,或在被迫中交出了手中的權利。

    阿詩將削好的蘋果,切下一小塊喂進楚辭的嘴裏:“我就是程柔。”

    震驚嗎?

    並不強烈,驚訝倒是有的。

    他覺得自己應該一早便想到,在如此變化莫測的爭奪之中,徐瑜兮又怎會將決定徐家榮辱,決定徐氏生死存亡的事情交由其他人?這事,必定隻會交給自己最信任之人之手。而她最信任的人,無疑是與她親密無間的阿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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