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詩正在做夢,突然察覺有人走到了床邊,掀起了床被,她剛想轉身,卻被極為熟悉的懷抱釋放掉了她心底泛起來的警惕。

    阿詩醒了夢境:“怎麽提前回來了?”

    楚辭的手輕輕帶動阿詩的肩膀,讓她轉過身來:“想你,就提前回來了。”

    阿詩喜歡中國文學裏麵對於愛情表達的婉轉優美,卻也羨慕外國著作當中對於愛情表達的直接奔放。兩者就似,那兩朵生長在院牆邊沿的玫瑰花,一朵爭先恐後的將自己的美麗綻放在了世人的眼中,一朵因為光陰或樹枝所擋,悄然盛開在不易被人察覺的地帶。

    她伸開自己雙手,抱著楚辭的頸項,拉近兩人的距離,鼻翼貼合鼻翼,隨後主動將這場思念展開了今夜紗廚枕簟涼的曼妙。

    縱觀古今,文學向來不恥於對風花雪月的描寫。阿詩博覽群書,知道要如何將其描寫才能帶動出最為繾綣的畫麵。這份最原始的欲望,若是將它糅合在自己所愛之人之身,自然是美好的。

    在房事之上,阿詩很少忸怩。她帶著女子天然的那份不多不少的羞澀,與楚辭身為男子的那份大膽,恍若那兩朵玫瑰花在月光的照射之下,所投下的光影。他們交疊纏繞,讓日間沒有的魅惑,放肆了起來。

    一品瀾庭是高檔住宅小區,不管是小區環境還是房屋結構的設計上,都是極好的。濃濃的氣息縈繞在三米多層高的空間裏麵,恍若拉近了天地,合二為一的纏綿。

    楚辭的雙手整理著阿詩被搗亂的秀發,耳邊低語:“阿詩,我想看你留長發的樣子。”

    “自上了高中,我便沒有再蓄留過長發。”

    “以後別再剪了。”

    “長發太難打理。”其實,在最初幾年阿詩留的一直都是齊耳短發,為的是好打理。如今的長度還是最近幾年才留下的。

    “我幫你。”

    “怎麽突然想起讓我留長發了?”

    楚辭在阿詩的身邊躺下:“不是突然,一直都有這個念頭。我想看看你攻陷徐總的韶華。”

    阿詩啟唇微笑:“好。”

    為你蓄發,情密時長。

    *

    4月18日,周三,陽光很好,早餐很好吃,心情很安適。

    楚辭看著阿詩的左手,目光在她無名指的指環上,蕩漾出了光色,笑意頗深。

    “笑什麽?”阿詩接過他剝好遞過來的水煮雞蛋,吹彈可破的光滑,似嬰兒的肌膚,每一寸地都幹淨的無可言說,這是楚辭眼中看向她的那束光。

    “我在笑,自己找了一位聰明的女朋友。”

    “嗯?”

    “即便不喜歡,可仍然知道該利用他們來保證自己的安全。”這事在說阿詩昨晚被楚耀騷擾,報警處理一事。

    她不喜歡警察,但也沒有將自己的情感固化到對於他們的一種敵視。其實,她在心底很清楚,當年母親所遭遇的一切隻是個例中的個例,她愈合不了的隻是母親那份無法治愈的傷害。

    “要去警局嗎?”楚耀被帶去警局,要想出來,自然需要人進行保釋。

    “奶奶會去。”

    “奶奶能處理嗎?”

    “我會讓小陳陪她一起去。”

    阿詩在心底慎了慎林莫對自己說的事情,啟口的速度緩慢,不是有意隱瞞,或者不想楚辭與楚耀之間有所牽連。她明白,這父子血緣,哪能真的一刀兩斷。她隻是不想看見楚辭知道之後,那痛心的表情。

    隨著她話語的落定,楚辭仍舊隻是神態平和的吃著早餐,他情緒上的波瀾就如碗中的粥,隨著口腔一點點沉入心底,語氣更是風平浪靜的柔和:“如果我說,我倒更希望你們所假想的結局,是不是會覺得我真的很冷漠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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