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詩,你這幾天別回一品瀾庭了。”他了解楚耀,若是見不到他人,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他隻是不想阿詩被他糾纏。

    “那我住哪裏?”

    “我給陸懷瑾電話,讓他在盛世酒店給你安排房間。”

    “楚辭,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這點事我還能處理。”

    “可是我不想你被他打擾。”

    “如果他存心要找你,貌似這打擾也避免不了。”阿詩說的並沒有錯,兩人的關係遲早會被楚耀得知。屆時阿詩要想避開,又豈是躲就能避開的事情?

    “那如果他再來,阿詩打算怎麽辦?”

    阿詩反問:“那你們律師一般怎麽處理這類糾纏?”

    楚辭笑容就如窗外的月,那是被清洗過的明淨:“一般沒人敢糾纏律師。”

    “現在不就有了嗎?”

    “其實,我一直想要尋求一種徹底斷絕我與他之間關係的某種方式。”有些事情不能剖析的太過直白,那會嚇退塵世間的那份美好,也會辜負了自己那一身清冽。尹媚的自殺,是他心底抹不去的恨,童年所遭受的虐待,以及被拋棄是他無法淡忘的陰影。

    對於楚耀每次找自己,楚辭都是冷冰冰地拒絕。可這人,有時候總有莫名的激情與勇氣,而他之所以能這麽一次又一次的找上楚辭,無外乎是利用父與子的關係將他拿捏。幾句冷言冷語自是傷不了他。

    楚辭當真能將他如何?像兒子惹怒父親那般,將他狠狠地揍一頓?或者像麵對其他的糾纏那般,報警處理?在楚耀這裏,他變成了被動的受害者,無法徹底的斬斷,隻因楚耀的不放過。

    斷絕父子關係被法律所不允許的,因為這樣的行為違反了倫理道德。似乎在某些時候,你要給法律講人情道德的時候,它又會給你講起它的威嚴。可當你講威嚴的時候,它又講起仁愛良善來。標準到底如何,或許真的是因事而論。

    阿詩點點頭:“嗯,我懂了。”

    “懂了?”尾音上提,帶著三分詢問七分故意,像是父親對於女兒的那份擔憂。

    “懂了。”

    楚辭逗她:“真的懂?”

    “我不跟你說了。”阿詩直接掛了電話。

    楚辭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溫軟的笑容裏麵藏了針。至於,這根針會不會噴射出來?或許要看他不想待見的這段關係能否順著他的心願嵌入冰河時期?

    *

    利縣停留在楚辭心中的印象是極為頹靡的,似乎就連從自己身邊路過的朝氣蓬勃的學生他都能感覺到不淺不深的死寂。他陪著姚先生隨意的在縣城閑逛著,聽著他講解著這座城市的變化。在姚先生的描述下,他無法分辨的是這變化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或許從人均收入上來看,是好的。至少大家不再如同三十多年前那般,饑一頓飽一頓,不會有許多家庭的孩子因為錢財的困境而被拒校門之外。

    可是從其他方麵來看,這座城市似乎也正在走向一種不懂自救的毀滅之路。它很小,若是你站在縣城的最高處,你目光所及之地便是這座縣城的全貌,可以將一景一物清晰的收入囊中。

    他們順著酒店出來,走進一條被楓樹遮掩的小巷,窄窄的一條小道,兩旁的房屋散發著濃濃的年代感氣息,在某些寬敞之地,有一些擔著東西賣的農人。顧客與賣家討價還價之聲,行人的說話聲,還有那不停息的汽笛聲,讓它沒個安靜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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